代静秋和的神,又渐渐地沉了下来,带着满满的懊恼。
唯一一次心软,也不过就是十几年前没有能够下定决心,杀了夏姝。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唯一一次心软,竟然变了自己如今寝食难安的源头。
想到这,代静秋又不免想起了十几年前。
当年,其实的预产期比薄夫人要早一个月。
但是,为了自己的掉包的计划,在那一个月里生生的打了十几针,用药延迟了预产期。
直到薄夫人开始生产,才让早早备好的医生将推到隔壁的产房,选择了剖腹产。
如所计划的那般,将薄然和夏姝进行了掉包。
至于夏姝如何安排,在生产之前,代静秋最初的计划是,为了稳妥起见,准备把夏姝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抚养。
但是,代静秋不傻,知道,有薄然在那里,是不可能对夏姝太亲的,留在了边,到时候反而让人看出了端倪。
而且预防万一,安全起见,代静秋最后的打算是将夏姝直接弄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孩子,初为人母,竟然有了那么一丝心软,不忍一条小小的生命被自己亲手扼杀。
而恰巧那时,代静秋得知,跟自己的龙胎一起在保温室的还有一个孩子,刚好是个的。
孩子的,正是当时堵在走廊里骂的周。
穿着老土,举止俗,对于沈芸舒住在这样贵的医院里,十分不满。等到听说沈芸舒生的是个孩之后,更是大为不满,在病房里都听得到在走廊那里的怒骂声。
“没用的婆娘,老娘跟你爹千里迢迢从大山里赶过来伺候你,竟然生了个赔钱货!当时就说了,让你检查一下是男是,你不检查,现在好了生个赔钱货,还不如淹死了算了!”
“再说了,要是个男娃子也就算了,偏偏是个赔钱货,还住这么贵的医院,嫌钱多了烧手哦?那可是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赚的,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们夏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这么个媳妇哦!生不了带把的人,娶了有什么用!”
周一边嚎啕,一边不顾脸面,坐在地上,用手垂着自己的膛。
能住在这个医院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周泼妇的架势看得过往的人目瞪口呆。
然而,周却丝毫不以为杵,干嚎着道:“添儿,你说!你给不给沈芸舒转院?你要是不转,我跟你爹就回大山里,从此以后没有你这个儿子。”
随即,也不等夏添做出决定,周就又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膛,整个人在地上打滚:“作孽啊,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老娘说的话都不听了!我干脆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
周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副准备撞死自杀的模样。
而一旁的夏河也不阻止,耷拉着脑袋,不停的点头,显然对于周的话语很是认同。
唯独夏添,一边惶恐的拦着沈芸舒,一边服软道:“妈,您别这样。小舒虽然生的是的,但是已很辛苦了,才刚刚生完孩子都还没有来得及修养,怎么能让转院呢……”
夏添拦着周,看着决绝的脸,不由得慢慢的软了下来:“好,就按照您所说的,一会儿我就给办理出院的手续。”
他说着,在所有人惊讶的目,脸青白加,难堪不已。
代静秋当时被从产室里推出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可笑非常。
很是不屑。
果然,贫贱夫妻百事哀。
哪怕男人穿的体面了一些,他全家上下也改不了穷酸。
也算是自己聪明,功的做出了选择,从此跳出了自己本该有的阶级,站在高俯览他人。
不仅如此,以后的儿,以后也一定会比过得更好,站在别人都只能仰的高度。
刚刚生完了孩子,体虚弱的代静秋想着,不愈发的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