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只是一瞬间的事,宋悦云的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那个沉重的木箱也正巧压在了隆起的小腹上。剧烈的疼痛从小腹传来,让宋悦云几乎要疼晕过去,可是下一秒,一阵热流伴随着剧痛从宋悦云双间汩汩而出,又让宋悦云惊得魂飞魄散。
用力推开压在上的木箱,右臂支撑着子往下一看,鲜已染红了裤子,正在不断地流出。宋悦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地上艰难地爬着,用沾了的手握住手机打电话。
“什么事?”温新宁的声音清冷地响起,十分不耐烦。
“救救……我……”宋悦云声音虚弱,断断续续,“孩子……孩子……”
温新宁一惊,愣了愣,说道:“你赶救护车吧。我这边在开会,忙完再说。”
说完,温新宁挂断了电话。宋悦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心底一片寒冷。此刻的神智已有些恍惚,腹中剧烈的疼痛一阵高似一阵,伏在地上,仿佛觉到自己孩子的生命正在随着不断流出的鲜而流逝。
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宋悦云拨打了救护车,勉强说清自己的位置和状况后,刚刚爬到门口将门打开,便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比宋悦云的神智更先清醒的是腹部的疼痛。病房线昏暗,窗帘半张半合,隐约进一丝阳。空的房间里只有宋悦云一个人躺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子一动,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你醒了。”
病房门被推开,宋悦云急切地往外看,原来是护士进来了。
“你觉得怎么样?”那护士走到宋悦云床前问道。
宋悦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躺在那里,看着护士愣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双手颤抖着往小腹上去。
一片平坦。
“我……我的孩子……”宋悦云脸煞白,惊恐地着小腹,指尖颤抖起来。
“孩子没有保住。”护士轻叹了一口气,安道,“小姐,好好养子吧,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宋悦云颤抖的双手护住小腹,像从前护住腹中胎儿那样。的眼泪簌簌地滚了下来,角却勾起一丝有些疯癫的笑容,低声重复着那护士的话。
“不会再有了……”宋悦云失声痛哭,也不顾手背还在打着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死死地抓住护士的袖,声嘶力竭地问道,“我的孩子呢?孩子呢?为什么没有了!”
那护士吓了一跳,连忙扯开宋悦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蹙眉说道:“谁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我们赶到你家的时候,你早就倒在泊里了,孩子当时就保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救回了你的命!你还质问孩子的事!”
“为什么……”宋悦云的神到了强烈的刺激,愣愣地盯着那护士一口气说完,仔细回想,才想起自己早上在家里踩着桌子搬木箱,这才摔了下来。
谁能想到,就是这一摔,就失去了孩子。
宋悦云的眼泪无声地流淌着,想起清晨拜托温新宁帮自己搬箱子时他的不耐烦,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如果他当时帮自己搬下来,这孩子就不会掉了。
“温新宁呢?温新宁在哪里?”
宋悦云近乎疯狂的大着,一双眼睛满是恨意与愤怒。
“您是说,您的丈夫吗?”那位护士想了想,问道。
“对,他在哪里?让他过来!”宋悦云口剧烈地起伏着,怒火中烧。
那位护士温妍,蹙眉迟疑着,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小姐,您丈夫不在这里。”踌躇半晌,护士才低声说道。
宋悦云一下子愣住,看着护士问道:“什么意思?他去哪儿了?”
“温先生到医院时,您还在手术室里,他说公司里很忙,了钱就又走了。”
宋悦云心中泛起一阵凉意,却仍然不死心地问道:“他知道孩子没保住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