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沉默了半晌,面难,说道:“秋秋啊,这个案子……哎,你跟那个纪殊彦什么关系?”
“是我好闺的丈夫。我就是想帮问一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就算是行贿,这么久了,也总该有结果了,何况,那本是莫须有的罪名。他是清白的。”王秋秋心中着急,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通。
“哦,是这样啊……”二叔迟疑着,眼中的为难之愈显,抬眼看了看王秋秋,摇头说道,“秋秋,这个案子,我也不好手……”
“二叔,我知道您为难,我也不是非要让您想办法救他出来。”王秋秋闻言连忙说道,“之前找了很多人,他们都说这案子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我只是不明白,就算纪殊彦真的行贿了,这案子也早该结了,为什么却一直拖延至今也没有消息?”
“这案子背后有人从中作梗,压住不办,否则,的确早该结了……”二叔迟疑半晌,还是压低了声音悄悄说了出来。“秋秋,这话要是别人,我是万万不能的。对于你,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王秋秋眉眼一挑,目中倏然闪过一丝亮。
果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拖延。可是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安维尔呢?
王秋秋有些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二叔,那个人是谁?”
王秋秋一脸急地盯着二叔,语气中含了一丝央求的意味。然而二叔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微带歉意地说道:“秋秋,我真的只能说这么多了。”
“那好吧……”王秋秋见二叔神坚定,知道问不出再多,只得作罢。暗暗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谢谢你,二叔,那我回去了……”
王秋秋心事重重地离开,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苏夏。苏夏闻言并没有失顶,反而神坦然。虽说也心中焦急,却也毫不意外。毕竟,这样的结果是在预料之中的。
只是……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安维尔还不能确定。但既然已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苏夏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对安维尔的怀疑,如同杯弓蛇影一般,一日深似一日。
先前苏夏忧心纪殊彦的事,又对安维尔十分信任依赖,总是时不时地打电话给他询问进展。现在对安维尔起了疑心,一连几天,苏夏一反常态,没有再主动联系安维尔。
纪殊彦的事,也依然没有丝毫进展。安维尔起初还常打电话给苏夏,说一下案子的况。苏夏只是淡淡的听着,并不多说什么,甚至也几乎不再像之前那样追问纪殊彦的况。
无论安维尔说什么,苏夏都只是一副淡漠的态度。这让安维尔有些不适应,他隐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思来想去,却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苏夏,你最近怎么……”安维尔心中疑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似乎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
“随缘吧。”苏夏的声音平静得如同一口沉寂多年的古井,带了一丝清冷之意,缓缓传安维尔耳中。
安维尔心下揣测着,或许是苏夏对纪殊彦的事真的失顶,不再有先前的耐心。
念及此事,安维尔不心中窃喜。苏夏对纪殊彦终于失去了耐心。
只是,自从那日醉酒以后,苏夏就再也没有答应过安维尔的邀约。安维尔数次提出要带苏夏参加晚宴,都被苏夏委婉地拒绝了。
倒是温妍来往安维尔办公室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晚,安维尔在公司中忙碌到夜晚。此时公司里的员工都已下班回家了,只有他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
厚实的窗帘挡住了外面微凉的风声,也挡住了不远璀璨的星与灯。
办公室里,只有他手指敲击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安维尔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他似乎有些倦意,抬头左右活动了一下僵的脖颈,眼睛仍然盯着电脑屏幕,思索着什么。
狭长幽静的走廊里,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走动声。安维尔闻声,警觉地抬头,凝神细听。那声音,渐渐近,最终停在了自己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