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到了,是不是?”纪殊彦见苏夏神大变,神更为严肃,盯着的脸庞追问道。
苏夏有些迟疑,并不敢确定。但一颗心已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起来,目转向纪殊彦,眼神中尽是巨大的惊惧与愕然,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是……安维尔?”苏夏这话虽是问句,但语气中的惊异与愤怒盖弥彰。说话间只觉得一阵齿冷,后背都泛起凉意来。
“十有八九。”纪殊彦深蹙着眉头,叹息一声,半是愤恨半是无奈地说道,“当初纪氏集团没落,安维尔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主动把这么重要的工程拱手相送,本来就是一件可疑的事。只不过当时纪氏集团的况容不得我们犹豫。起初,我虽然对安维尔很不放心,但也只是觉得他或许会在工程环节上蛋里挑骨头为难我们,所以心思全部放在策划跟合同上面。后来工程顺利开展,我也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
纪殊彦恨恨地说着,脸铁青。苏夏沉默不语,冷黯的神已说明了一切。
“都怪我,我早该想到的……”苏夏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着。“安维尔怎么会那么好心,之前你被冤狱,他就千方百计的在背后搞鬼,想坐实你的罪名。现在你重回纪氏集团,他怎么可能让你顺顺利利地重振旗鼓?都怪我,竟然相信了他,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苏夏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取出来一样,双肩都在瑟瑟发抖。早就知道安维尔绝非良善之辈,表面上的儒雅宽和只是他掩人耳目的面罢了。看似温和从容,实则心狠手辣。当初他既然能不择手段的将纪殊彦送进狱中,如今也绝不可能良心发现,帮助他东山再起。
苏夏默默想着,心中的恨意如同火山发般猛然涌上心头,一只手攥拳头,重重地击在桌上散落的文件上面,一声闷响,震得手臂隐隐发麻。
面前的文件都是苏夏跟纪殊彦连日来废寝忘食的果,可是谁能想到,不过一夜之间的功夫,这些心却通通变废纸。不但不能为纪氏集团带来任何利益,反而为A市商界闲谈的笑柄。
“小夏,别这样……”纪殊彦见苏夏绪激动,连忙拉过苏夏的手抚着重击之下撞出的红痕,心疼不已地说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公司好,为了让纪氏集团早日重振盛势。否则你绝不会接来自安维尔的一份好意,哪怕只是生意。小夏,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纪殊彦的话像一温泉般覆盖在苏夏悸动不安的心上,一颗心逐渐安稳下来。的手不由自主地反握住纪殊彦的手,忽然觉得,即便公司面临着如此严重的困境,只要有他在边,就永远都不会陷绝境。
然而,纪氏集团所面临的局面,必须要解决。
不过半日的功夫,纪氏集团资金链断裂的消息不胫而走,票市场也一跌再跌,整个A市已传得沸沸扬扬,说纪氏集团这次已再无回天之力。
当初国公司的中方负责人安维尔冒险将最重要的一项工程给了纪氏集团,却没想到纪氏工减料,消极怠慢,在项目进程中出现了严重的纰。现在,安维尔懊悔不已,果断撤资,中断了合作。
纪氏集团的资金链因此彻底断裂,公司将面临无法运营局面。
A市诸多公司并不清楚其中幕,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纷纷表示惊愕不已。一时间有关纪氏集团的负面新闻呼啸而起,无法掌控。
“殊彦,我们该怎么办?”苏夏又气又恨,却又束手无策。心烦意乱地看着桌面上已没有用的策划跟合同,急得双目泛红,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
纪殊彦神严肃冷峻,心中也是恼怒不已。他早就知道安维尔不是省油的灯,却没想到他心机居然如此之深。这样一来,几乎断送了纪氏的前程。
纪殊彦深深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说道:“没有办法了,已晚了。安维尔那边不可能挽回,这消息也早已流传出去,对纪氏集团的声誉造致命的打击。短时间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