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纪殊彦不解,轻声问道,“为何苏先生不愿上台?”纪殊彦的目也扫过台下静坐着的岳父,原本以为苏靖是因为妻子早逝,所以不愿独自上台。可是看这形,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苏夏见问,垂下眼睑,躲避着耀眼的灯,将眼中失落的泪意抿回心底。
“他……”苏夏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表,佯作轻松地说道,“从我出生就是这样了。妈妈去世对我爸的打击很大。他……不愿意面对我。”
“其实,我也习惯了。”苏夏努力掩饰着心里的失落,挤出笑容。
纪殊彦恍然。难怪一直觉得苏夏跟父亲之间很疏离冷落,几乎没有听提起过父亲,原来……
他看着苏夏极力压抑心中失落伤的模样,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跟父亲又是这样冷冷淡淡的关系。难怪总是将自己伪装刺猬一样,那是因为,没有人保护啊。
纪殊彦更地握着苏夏的手,眼睛没有看,声音却温和地传了过去。
“别伤心了,以后会好的。”
以后……苏夏闻言,侧头看了看旁的纪殊彦。以后,就要跟这个人生活在一起了呢。苏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只含了一缕笑意,听着纪殊彦父亲的祝词中,那一连串的“白头偕老,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已是彼此之间,最好的生活了吧。
苏夏端茶,带了温和恭谨的笑意,分别递到纪殊彦的父亲母亲前。
“爸,妈,请喝茶。”苏夏的声音清凌凌的,这两个称呼唤出来,稍显生涩。
纪海夫妇笑着接过,苏会长也接过了纪殊彦手中的茶,笑意温和。
苏夏尚在怔仲间,台上又只剩下自己跟纪殊彦。
“苏夏小姐,你愿意为纪殊彦先生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或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吗?”司仪的声音拉回了苏夏的思绪。
抬眼看着上目深邃的纪殊彦,声音轻浅,却被话筒无限放大。
“我愿意。”
繁琐而华丽的婚礼终于结束,纪殊彦牵着苏夏的手向满厅的宾客敬酒,一圈下来,苏夏的双已酸胀不已,先前扭伤的脚踝也隐隐作痛。
“累死了。”苏夏蹙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踩在高跟鞋上疼痛的双脚立刻解放,苏夏见四下无人,索把高跟鞋脱了下来,轻轻按着脚踝。
脚趾已有些红肿,高跟鞋的边沿压在脚背上,印出了一圈红痕。
“吃点东西吧,”纪殊彦也坐下来,目瞥过苏夏的脚,说道,“一会儿就回家,回去好好休息。”
苏夏打量着桌上的饭菜,样样致,可却没有什么食。累了一天,体力几乎支。
“小夏,爷爷走啦。”苏会长走到苏夏边,温言说着。苏夏勉力一笑,目却着大厅门口,已快要走出去的父亲。
父亲终究还是不能释怀,即便是在自己新婚的典礼上,他也依旧是那一副淡漠疏离的神。
苏会长安地拍了拍苏夏的肩膀,离开了大厅。婚宴上宾客已散了,苏夏实在吃不进东西,也起跟纪殊彦走出去,准备回家。
“你父亲的事……你别太难过了。”纪殊彦看着神失落的苏夏,不知为什么,安的话脱口而出。话音未落,纪殊彦自己心中也暗暗吃惊。
苏夏默默点头,被纪殊彦轻搀着手,往停车场走去。两条依然酸胀着,双脚也在高跟鞋里隐隐疼痛。苏夏提着红敬酒礼服的摆,走的很慢,脚下的酸疼让也不抓着纪殊彦的手,借助他手臂的力量分担体重。
“殊彦。”
一个清亮温的声在后响起。苏夏看到纪殊彦形一顿,随后松开了自己的手。
浓郁的甜香顺着风袭来,几乎掩盖了旁纪殊彦上贯有的薄荷气味。苏夏比纪殊彦先一步回过头去,站在后的,是个艳的人,角的笑容跟上的甜香一样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