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心苦涩地想着,暗自叹息,却并没有再多争辩什么。知道,既然爷爷已这样说了,再怎么争论,也说服不了他的。
“算了,以后再说吧。”苏夏绪低落地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抬眼问道,“他……他知道我离开的事吗?”
苏夏原本以为这几天纪殊彦一定很姚厮混在一起不会回家,也不会知道自己离开纪家的事。却没想到爷爷点了点头,说道:“他知道了以后立刻到去找你了,纪家父母也都很担心。”
“爷爷,我回来的事,你们先不要告诉纪家。”苏夏低头想了想,说道。
“为什么?”苏会长一愣,着苏夏问道,“你知道吗,纪殊彦其实也很着急,这几天一直都在到找你……”
“我想过几天清净的日子。”苏夏勉强笑了笑,角的弧度却满是冷清的意味,心底也是一片冰凉。纪殊彦也很着急?恐怕他不得我离开纪家吧。
“好吧。”苏会长看苏夏神黯淡,原本想要再劝劝,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这段时间以来,小夏历了这么多。大概,真的应该让休息一下了。或许,等休息好了,会重新考虑跟纪殊彦的事,到时候想通了也说不准。
回到苏家的日子,苏夏的确舒心了许多。只是,像是刻意逃避着什么一样,拒绝提起纪殊彦,也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苏会长依照苏夏的要求,向纪家隐瞒了已回家的事实。纪殊彦一天到晚打很多个电话到苏家,每次都是苏会长淡淡地说一句,没有找到。
有很多次,苏夏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他似乎的确是焦急的,听说不仅请了警察协助,自己也将工作抛在一边,亲自满城去寻找。
然而有那么一两次,还是在电话中听到了那端纪殊彦边有一个甜腻的声音,似乎绪不满地说着什么。苏夏不必细辨就知道,是姚。
已没有太多失和酸楚的觉了。大概苏夏已习惯了这样的形,又或者,的潜意识里已认为,这样才是正常的。
而实际上,纪殊彦这几天一心扑在寻找苏夏的事上,对姚几乎是视若无睹,甚至已不耐烦起来。
再一次目睹纪殊彦因为找不到苏夏而几近崩溃的神后,姚由一开始浅薄的危机很快变浓烈的担心跟嫉恨。太悉纪殊彦了,即便八年没有相见,依旧清楚纪殊彦的每一个神背后意味着什么。
那种深深的担心与焦急,那种显而易见自恨与愧疚,悉数落在姚眼中。一开始还会像从前那样撒娇装可怜,试图将纪殊彦的心思移到自己上来。然而这一次,他几乎不会正眼看自己。
冰冷怨毒的恨意积蓄在姚的眼底。急着寻找苏夏的纪殊彦此刻并没有意识到,一向从早到晚纠缠着自己的姚,不知什么时候已越来越安静了,有时甚至不知人在哪里。
可整整一周过去了,纪殊彦几乎翻遍了A城,也没有见到苏夏的影子。最初他以为苏夏去了别的城市,可是拜托铁路跟航空上的朋友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苏夏乘车或者乘飞机离开。
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纪殊彦怎样寻找,都没有发现有关苏夏的任何蛛丝马迹。
愈加深重的担忧跟悔恨狠狠地压在纪殊彦心上,连日来,他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梦到苏夏出了意外。每每噩梦惊醒,都觉得后背被冷汗湿。
“叮咚。”
这天凌晨,纪殊彦借助一点酒勉强睡,却忽然被手机的消息提醒声惊醒。为了不错过关于苏夏的任何消息,纪殊彦即便是睡觉,也会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虽然知道不太可能,可是他还是希如果苏夏遇到什么事能够及时找到自己。
纪殊彦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黑暗中瞥了一亮独独亮着的手机,一条本地热门微,博推送横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