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的膝盖重重地磕到地面上,鲜直流。没有觉到疼,只是愣愣地伏在地上,眼神空。
纪殊彦将苏夏地搂在怀里,见离边沿已很远,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苏会长连同下围观的人群也都松了一口气。
“小夏,到底发生什么了?”纪殊彦急切地问着。
“是我,是我对不起孩子,是我害死了孩子……”苏夏声音低低地重复着,忽然伏在纪殊彦怀中放声大哭。
纪殊彦看着神几乎崩溃的苏夏,又是心疼又是纳闷。前段时间苏夏的抑郁症分明已好的差不多了,自己才放心让回到公司工作。这才第一天,怎么会变这样呢?
苏夏痛哭着,肩膀一耸一耸的,子不断地颤抖。口中喃喃自语,说得全部都是对不起孩子的话。
“殊彦……”苏夏双手地抓住纪殊彦的胳膊,抬起头来,满脸泪痕地泣道,“我不想活了,你让我去死吧,你让我去陪孩子吧……”
“胡说!”纪殊彦看着苏夏,心中大恸,连忙蹙眉制止了苏夏的话。“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纪殊彦说着,横抱起苏夏,往下走去。
苏夏的子很轻,在纪殊彦怀里,像一只惊的小鹿。的眼神飘忽不定的四张着,脸颊的泪痕晶莹未干,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苏会长在下已心急如焚,见纪殊彦抱了苏夏安全下来,一颗心才落了回去,连忙快步迎着纪殊彦走去。
“小夏,小夏,你怎么这么傻……”苏会长说着,原本已干的泪水又落了下来。看着苏夏苍白的脸和空茫然的眼睛,苏会长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一般。
“爷爷,我们先回家吧。”纪殊彦提醒道。
回到家中,苏夏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只是不安地睁着眼睛,看着纪殊彦跟爷爷。
“小夏,你今天是怎么了?”纪殊彦心有余悸地问道,“你知道吗,如果我晚去一会,恐怕……”
苏夏眼中已没有了眼泪,只是沉默地听着纪殊彦的话,摇摇头,不想回答。
此刻虽然清醒了很多,可宋悦云的那些话还在苏夏脑海中回着。苏夏心中酸苦,觉得,宋悦云说的是对的。是自己害死了孩子,是自己对不起孩子。
纪殊彦看着沉默的苏夏,心中惴惴,再三追问,苏夏才说道:“我今天,到宋悦云了。说……说……”
“说什么了?”纪殊彦眼底冷划过,心中已隐隐有数了。
苏夏摇摇头,眉峰蹙起,不想再说下去,只自言自语道:“说的都是对的……”
“不是的,小夏,不是这样。”纪殊彦试图宽苏夏,可是这次,苏夏只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满脸的绝与哀苦。无论纪殊彦跟苏会长怎样劝开导,都听不进去了。
纪殊彦跟苏会长无奈,只得让苏夏好好休息,替盖好被子退了出去。
“一定是那个宋悦云在小夏面前提起孩子的事,才让神到刺激,想不开的。”纪殊彦恨恨地说着,眸中尽是痛恨之,双手不由自主握拳头,恨不能立刻将宋悦云打死。
苏会长神清冷,眉峰蹙。看着苏夏变现在的样子,他的心里比谁都痛。
面对苏夏这样的状况,孙敬然也已无计可施。苏会长思虑良久,决定送苏夏出国进行系统的治疗。
苏会长亲自陪苏夏出国,找到一位知名的外国心理医生约瑟夫,将苏夏的况说明后,那医生便据苏夏的况,制定了一系列治疗方案,只是时间度较长,大约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彻底痊愈。
苏夏对这一切仿佛毫不在意,从出国到开始治疗,一直是默然的状态,由着苏会长跟纪殊彦带自己奔波忙碌。
“小夏,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一有时间就来看你。”纪殊彦不舍地跟苏夏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