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在门边，是个人。
形窈窕，那双眼睛落在了苏的上。
眼神并不友好，还不等说话，段心语已将苏护在了后。那人沉默的看了苏片刻，视线才落到段心语的上：“二姑别忘记了，当年……就已被除名。”
被除名？
苏脑子里刚闪过这样的念头。
段心语就已打断了娟娟的话，“还不到你来教我！”
霸道。
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说话的段心语。
娟娟的脸很不好看，但还是没再多说，只是简单的提醒了一句：“二姑心里有数就好。”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段心语没准备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着苏解释：“这是段文远的媳妇，沈娟。”
苏不放在心上，但总觉得刚才沈娟说的话……和有关系。或者说，“刚才说的，被除名的人，是我妈吗？”如今看来，这个可能是最大的。
段心语沉默片刻，轻声开口：“这些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那就是了。
很快，就到了走廊最顶端的房间门口。
门外站着管家，看见来人，他点了下头，推开房间的门：“小小姐，里面请。”
段心语听出管家的意思，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示意苏进去。
苏沉默了下，迈着大步朝屋里走去。
管家关上了房门。
屋只有一个人，一个年迈的老头子。虽然看起来神不错，但头发已花白，胡子也是白的。这会儿正呆愣愣的看着苏，眼里的闪烁着晶莹。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苏一下有些慌。
“坐。”
最后还是段老爷子先开口。
苏下意识的坐下。
“你和你母亲，长的很像。”段老爷子看着苏，就像是看到了久违的儿。那眼神，表和神态……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有些拘谨，但看着段老爷子的眼神还是让心里莫名的安定了几分。
“很抱歉。”
段老爷子真诚的看着苏：“不知道请你来这里，会不会打扰你。但我希，能见你一面。”哪怕只是一面，也是好的。
段心言一直就是他十分钟爱的儿。
正如段家其他人所说，段心言才是段老爷子一直属意的家主和继承人。如果不是当初段心言离开了段家，如今的段家家主应该是段心言。
苏原本有些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对着段老爷子点了下头：“老爷子客气了。”
段老爷子笑了下，可笑容却分明有些苦涩，“其实……你不用跟我这么生疏的。”不管怎么说，苏都是他的外孙。
嫡亲的外孙。
苏迟疑了下，依旧是疏离的笑：“能见到老爷子，是苏的荣幸。”
也就这样的话了，至于别的，抱歉，说不出来。
段老爷子是人一样的人，怎会不明白？
苏这样的话和称呼，都代表了的疏离。
他叹了一口气，扪心自问起来……当年的事，他真的做对了吗？
当真，值得吗？
“看来，不止是长的相似，连格都差不多。”段老爷子苦笑一声，语气有些无奈。早该猜到是这样的……
苏一下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虽然，眼前的人应该是的至亲，但总像是很疏离的样子。
“这些年，过的还好吗？”段老爷子看着，眼里隐隐有愧疚。他已知道，段心言早在多年前就没了，苏民也在几年前没了……如今，便只剩下了苏一人。
“好的。”
苏回答。
段老爷子这才笑了起来，“若你看的上，这段家……该就是你的。”
“老爷子不必说这样的话。”苏打断他：“我对段家从来就没有别的想法。”如今唯一还盘桓在心里的念头和段家有关系的……就是段心言到底是怎么死的。
段霄说，其中有幕。
段老爷子沉默片刻，脸上的笑意似乎有些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