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温度带着些许凉意,并不太热。
宴南城坐在车里,手指轻搭着窗框,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不时抬头看眼窗外,表冷淡。
不一会儿,扫了眼手腕,致昂贵的腕表指针溜着圈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英的眉微拧,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手指出窗外弹了下烟灰。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车后面传来。
高跟鞋落在水泥路面上的声音很清脆,急促的,有点俏皮,哒哒哒直响。
宴南城从后视镜中看过去,幽深的眸微眯,角突然牵起了点笑意。
急步走来的年轻孩材纤瘦,穿了件浅连,摆及膝,出底下纤细匀称的两截细,白的晃眼。
容貌致,掌大的小脸上因为急促跑动染上了点点绯红,双眼亮晶晶的,一眼看过去,让人惊艳非常。
宴南城心想,窥视了这么久,这小姑娘终于要是他的了。
角的弧度一直没落下来。
于是,等苏走到车前,对上的便是宴南城罕见和了几分的面容。
眨了眨眼,有点惊悚,总是绷着一张脸的人突然笑起来,让有种宠若惊的觉怎么办?
“这么早呀?”缓了口气,试探着弯了弯。
“不早了。”宴南城看了眼腕表,回了句,“现在去民政局,时间刚刚好。”
又问:“户口本带了吗?”
“啊?哦带了。”苏莫名有点脸红,面上强撑着镇定答了声,之后没再多说,开门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
苏没想到,会在小区门口遇见许钊阳。
那人仍然是一白衬衫加西装裤,与宴南城冷凌厉的气质不同,许钊阳角惯常噙着笑,很有一种温润君子的觉。
当然,见多识广的老祖宗也专门为这种人创造了另外一个词。
——冠禽。
他手,拦下车子,敲了敲车窗,“苏,我知道你在里面,下车,我有事要和你说。”
他音温润,用的却是命令的口气。
驾驶座上,宴南城眸骤冷,却没有随便开口。
他希苏能有勇气理好这件事,所以明知许钊阳在这里也没有选择避开。
也因此,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对于两个人的曾莫名介怀的宴.小心眼.总裁,浑散发着冷气,默默容忍着前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
许久没动静,许钊阳拧眉,重复道:“苏,下车!”
呵。
车,苏突然冷笑了下。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
打开车门,走到许钊阳面前。
“啪!”
很快,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道清脆响亮的掌声。
“你竟然敢打我?!”
猝不及防被甩了个掌的许钊阳震惊太过,很久才回神,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人。
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印象里一向软乖顺到让他乏味的苏竟然敢对他动手。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苏冷笑,了发疼的手腕,眸凌厉的落在他脸上,“这一掌,是为我曾眼瞎看上你讨回的一点补偿。”
话未说完,又上前一步,举起手。
许钊阳制住手腕,面沉的厉害,“别太过分,苏!”
“骂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你还不是迫不及待的找了个野男人?”
他眼神鄙夷,上上下下打量了苏一遍,旋即低头,凑到耳边,恶意满满的道:“怎么样?宴南城能不能满足你?”
“啪!”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声。
力道之大,打的许钊阳偏了偏头。
很快,左右两侧的脸上红肿浮现,多了两个对称的掌印。
苏气的双眼通红,用没被制住的左手又狠狠甩了他一掌,顺便挣开了他的钳制。
“这一下,是为我爸爸曾对你的信任和看重。”
许钊阳狼狈的模样让苏心里有些解气,又有些莫名的难,可对上他鸷的眼神后,不甘示弱的抬起头,眼神睥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