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不是好奇。
而是,一年又一年,父亲与母亲的过往现在,已经成为她一个不得不想要弄明白的心结。
“谁说,顾世友憎恶我父亲?”
“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恩怨太深,他又何需找上门?叶暮雅也是这个意思,不是吗?
霍靖沉不悦:“叶暮雅的话,没一句真,你不要信。”
“那既然这样,你能带我去见我父亲吗?”
顾西始终记得。
那日在晋城,霍夫人亲口跟她说,可以带她去见顾世友。
后来霍思翎在饭桌上提起说霍夫人在与梁河镇的熟人联络感情,不知道真假,但总归无穴不来风。
顾西认为,霍家是完全有这个能力让她出入梁河镇的。
可是霍靖沉摇头,半点商量都没有:“现在不是时候。”
“我求你……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顾西点头,“好,我知道了。很抱歉,这个事情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
说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但顾西也能够理解,毕竟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梁河镇那天牵连有多大她多少也是懂。
顾西找了衣服去洗澡。
二十来分钟过后,她回到卧室,竟没在床头看见霍靖沉。
起初以为他去了书房。
可是落地窗外的露台上,隔着凉雾,隐约瞧见他的轮廓。
背影倨傲,身姿挺拔的站在那儿。
他在抽烟,烟头的猩红明明灭灭的闪着。
顾西不由顿了顿脚步,她在迟疑要不要出去喊他,他便好像是感觉到了她注视到目光,忽然转过身来。
烟头捻灭,他又在外面呆了几秒才进来。
看着顾西,眸子里有不赞同:“还不睡?已经凌晨了。”
“是我给你带来困扰了?”顾西声音不大,浅浅淡淡的。
他忽然笑了出来:“困扰倒不至于。但是小西,我必须要提醒你,在得到我的任何允许之前,不管是谁带你去梁河镇,你都不要答应。”
“为什么?”顾西不解。
他的严肃,仿佛让她觉得,这里面有着什么惊天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