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吗?”
顾西问的很直白,甚至有些唐突。
可是此时此刻,按耐不住,任何可能把白苏拉回来的机会,都不想放过!
顾西找沈东扬,不是毫无理由。
一直认为,他们之间不应该仅仅只是认识的关系。
否则,那日白苏在宾馆被挟持,沈东扬也不至于一个电话就将白苏接走。
沈东扬许久不出声,顾西便又问,“喜欢吗?”
他的手指在茶几上敲,很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狭长的眸子投向顾西时,浓浓的促狭,“我喜欢的是你,你不知道吗?”
“沈东扬,我没有心跟你开玩笑!”
顾西急了,素来知道沈东扬不太靠谱,否则也不会老是对动手动脚,一个兴致大起,便带着连夜从晋城赶回来,断了人家的命子。
说实话,有时候顾西真的搞不明白,沈东扬到底是什么人,存了什么心思,以怎样的份周旋在他们之间。
他看起来跟霍家很,却又跟霍靖沉并不相。
他也总是喜欢有事没事出现在自己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还有就是他跟白苏……
很多化不开的迷。
沉默的当口,书敲门进来,给沈东扬递了杯黑咖啡。
他不不慢的接了过来,抿了一口,目渐渐放的深远,“我认识白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应该是七八岁没错,穿着破破烂烂的服,在山上放牛。牛一边吃草,一边读书,声音很大很脆,特别认真。”
“你跟白苏一个地方出来的?”
沈东扬白了一眼,将咖啡轻轻搁在茶几上,“那年我母亲刚刚过世,我父亲不想面对母亲的离世,就带着我从晋城主动申请下乡工作。我也就那时候在白苏的家乡呆了两年。”
“家里很穷,还有一双特别不靠谱的父母,和一对特别能欺负的兄弟。小时候英雄主义特别强,就帮了几次,仅此而已。”
“后来我父亲回省城开会,偶然间跟我现在的后妈对上眼,就再娶了。跟着我又被带回了晋城。之后很多年没再联系。”
说到这,沈东扬抖了抖眉,“你说,我跟认识多年?”
意料之外,又是理之中。
顾西意外的是,想不到沈东扬会跟说起这么细的过去,还是这么深远的过去。
怪不得总觉得,沈东扬与白苏不仅仅是相识。
小时候的份,总是特别看重。既然如此,沈东扬待白苏,即便就是不喜欢,也总是有些不同的吧?
顾西拧了拧眉,“白苏跟叶伯良闹出绯闻来,你怎么看?”
不清楚沈东扬的心思,顾西说话的时候,多有些保留。
可沈东扬却不显意外,淡道,“大当婚。”
他明明笑着,却让人觉到寒。
顾西眉头蹙的更,“你早就知道这个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开始不耐烦,缓缓直起子,修长的大掌顺势了顾西的头,“时间到了顾西,如果下次你来找我,是单纯想聊天或者想请我吃饭,我随时恭候。或许下次,我还可以介绍我后妈给你认识认识。”
沈东扬明显不想再谈关于白苏的任何话题,转越过茶几的时候,对上顾西致的脸庞,笑的意味深长。
顾西被他的笑蛰了下,腾的站起来,“沈东扬……”
——
与此同时,霍家书房。
姜丰年将一叠病例资料递到对面,神态全是独属于医生的严谨。
“老爷子因为长期卧床,连带着心肺功能也开始到影响,再这样发展下去,总归是越来越麻烦。我在想,你是不是需要考虑一下别的路子?”
书桌后方的霍靖沉习惯的点着香烟,吸了一口,烟圈儿升腾的时候,他语调微沉,“我母亲的意思,想到临城来。”
姜丰年惊了下,“真的?”
似乎太意外,又似乎太敬佩,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兴致,姜丰年哈哈笑起,“伯母果真是百年难遇的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