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高的宴厅设计。
回形梯的深,姜丰年第n次变换姿势,靠在壁纸装饰的墙上,百无聊赖的闭着眼睛昏昏睡的样子。
第n次睁开眼睛,他无语的看向背影笔直的男人。
“三哥啊,嫂子让别的男人拐跑了……”
“三哥啊,你什么时候回家……”
“三哥啊,我好困我先走了好么……“
“我要让于双双一个月都好不了,你能做到么?“
霍靖沉忽然开口。
冰凉的面转过来,黑眸深邃的仿若阎罗。
姜丰年浓眉抖了抖:“要这么狠么?我开的药,足够让半个月没办法出门,你还要再加量?会出事的啊哥……”
“会死么?
男人抿着薄,很是凉薄的样子。
“死倒不会……“姜丰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但是会伤元气的啊,而且于双双可不是善茬,做的过了会察觉的。”
“察觉了又怎样?我会让即使有怀疑也只能憋在心里,自己着。”
霍靖沉的声音,淡极了。
可却不知为何,让人听着有丝沁骨的寒凉。
“阿沉,与你一路长。不管做什么,对你却是痴心不二的。“
姜丰年觉得,这人的心可真冷,真。
于双双做事,纵然目的太强了些,可说到底也是为了追求所爱。
于公于私,并未做过任何伤害鼎丰集团,伤害霍家的事。
只是为了架空,便如此残冷。
说是医者仁心也好,说是大家从小到大积累有一定的也罢,姜丰年总是觉得,于双双不至于被如此对待。
哪里想到,霍靖沉抬首。
冷哧一句:“错就错在痴心不二。”
集训营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若不是于双双所谓的痴心不二,霍连侨也不致于为了结于家,而作出如此妄动之举。
这十多年来,霍靖沉在霍氏家族的上位不可谓不艰辛。
霍家的那么些叔伯兄弟,也不是从来就如现在这般和睦。
即使如今的和睦,也大多时候是维持在表面上的。
作为长辈,他们并不乐意屈服于一个晚辈之下,只是时势造人而已。如今在霍家,他能供给他们不尽的荣华富贵,他们是不得不屈服。
不仅仅是集训营的事儿。
事实上这么些年来,因为于双双,他不得不在母亲哀求悲戚的目中去应对那份所谓的。
时间越是久,他的抗拒心理就越强。
特别是有了顾西以后……
霍靖沉的心思,姜丰年多是可以觉得到的。
今天晚上他的火气特别旺。
想起垃圾桶的那盒药,姜丰年到底没忍住,笑道:“你这是把对顾西的火,转到于双双上去了?”
怪不得姜丰年这么想。
他对顾西非常纵容,甚至连集训营那样的地方,都愿意让顾西涉足。
作为丈夫,他一直想让顾西生个孩子。
甚至为了这个目的,不惜拉下脸皮来找自己拿促排卵药。
然而非常讽刺……
顾西从始至终背着他在吃避孕药。
依他的脾,他没有当场将顾西掐死,已出乎姜丰年的意料了。
不过也对,他再如何生气,也是舍不得罚顾西。
不能罚,心里压抑的火就散不去。
然后出来看见于父与霍连侨那些人套着儿亲家之类的近乎,便是逆了他的鳞。
刚刚在下送完礼的温越过来。
轻轻颔首算是跟姜丰年打了招呼,便迈步到霍靖沉跟前:“先生,人到了,我们先走?”
霍靖沉没吭声。
但他却侧眸,扫了扫姜丰年:“一个月,明白?”
如此慎重又严肃的样子,让姜丰年直觉的认为,此事关系重大。
以致,他不假思索的便是点头:“知道。”
霍靖沉这人,残冷归残冷,但凡决定的事,也都是势在必行。
或许姜丰年理解不了。
但在高,他自有他的无奈。
尤其还是如此混乱的局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