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
姜丰年要给顾西看手。
顾西坚决不让,他便也没有再坚持的出了门。
跟着是温越。
去了院子里给霍靖沉备车出门。
一般只要是他们两口子同时出现的地方,梅姨都是闪的。
顾西看着悠哉悠哉的正在用湿纸巾拭双手的霍靖沉,在他起的时候,忽然问出口:“昨晚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
“开会。”他淡淡的说。
顾西不甘心,又提醒:“开完会以后呢?”
男人浓眉微抬,状似思考,却又很是随意的口气:“我应该记得什么?”
“……算了。”
“上班?”霍靖沉瞥了瞥顾西后的包包,还有外出的打扮,很贴心的问:“我送你?”
“不用,我让青禾送。”
顾西现在恨不能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车子那么狭窄的空间,坐在一起,都是来自他的仄。完全不敢想自己会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不停的想起昨夜的那些旖旎的画面,从而闹的脸红耳赤,无法顺畅的呼吸。
顾西多有些担心,他又像昨晚拎着去吃饭那样,强势的将拎上他的车。
于是,在他还没有任何动作之前,自己先抓起包包飞快的跑了出去。
无人的餐厅。
霍靖沉眉梢染着疏朗的笑。
他越来越发觉,逗他的小妻子,是他人生中最愉快的。
——
顾西在公司忙了一个上午。
午休的间隙,想来想去心里还是不踏实。
如果以后都要跟一个梦游症患者生活在一起,是不是需要在他无意识状态的时候,防患一下?
想起来,又有些同霍靖沉。
这个男人在外面呼风唤雨,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病。
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对他影响不好?
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怪不得走到哪都要温越跟着。
顾西思虑了许久,找了姜丰年。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互相都知道彼此的老底,且凭着姜丰年在医学圈的人脉和专业知识,他应该对霍靖沉的况非常了解。
可是,又担心,万一连姜丰年都不知道他有这个隐疾呢?
那自己把他的老底泄出去了,会不会太对不起他?
顾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蹙着眉头各种纠结。
没想到,编辑给姜丰年的信息还没发出去,姜丰年的电话却是先进来了。
顾西没有多想便接下。
电话中是他一贯清朗的声:“小嫂子,我在你公司下。”
顾西莫名:“你来这儿做什么?”
那端叹了声。
“你下来再说。”
顾西虽然跟姜丰年还算悉,但完全想不出来,上班时间姜丰年特意开车过来,到底是有什么重大事件。
抓着手机,顾西小跑着进了电梯。
这一路,遇见好些个二三线艺人,频频跟打招呼,非常热。
有不还是上午刚刚试镜过的。
好像真有些像梅姨形容的那般,走在路上,谁都认识。
仿佛了人人稀罕的香饽饽。
这种觉,难以形容。
就是有的,虚荣心的满足也是有的,自信和底气更是有。
但总是觉得,差了那么点什么。
想着姜丰年在下,顾西也没什么心思去应付他们。
大约是跟着霍靖沉相久了,也学了几分他的冷凝。面对自己不想应付的人时,抿着不说话的样子,都能让那些试图与攀谈的人颇是顾虑的退开。
顾西也有照着电梯墙看自己的脸。
结果,并没有发现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想来想去,不过是因为手里拥有着丰富的资源,只要愿意,足以捧红任何一个十八线艺人。
姜丰年的车就停在正门口。
颀长的姿立在车旁,纯白的衬衫,清风俊朗。
瞧见顾西的影子,他上前了两步。
“有事?”顾西问。
姜丰年从后出手,给顾西塞了个药瓶:“三哥代,这个药水让你敷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