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霍靖沉修长的大手,一边托着人的细腰,一边掐住的下颌,让其抬起头来迎视自己。
气的连说话声都在颤。
真是个欠收拾的人。胆儿腻了,还敢找离婚律师来跟他打司!
也不先想想,在离婚之前,该落个如何的死法。
顾西醉归醉,却还是止不住后脖子发凉。
手过去,胡乱的了脖子,连带着长发,被一团乱。
霍靖沉就是见不得这样迷糊的样子。
连自己老公都不放在眼里。
简直缺教训!
手指的力度,微微加深。
觉到下颌的吃痛,顾西龇牙:“放……放手。”
“我是谁?”
男人发沉发抖的声音,又强调了一遍。
顾西眸子里全是不屑,呵呵笑了声:“沈……东扬啊。”
霍靖沉的面,沉的仿似能滴出冰渣子。
也顾不得谁在场,一个俯,掠住人娇的,便是一阵甜而强势的*。
吻后……
他盯着雾气满满的眼眸,“沈东扬被这样动你么?”
“……”
顾西满脑子酱,却是见鬼的,在独属于他的霸道进攻下,悉的知着他的节奏。
抿了抿。
用力挣脱他的桎梏,蛮横的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闪着花的眼睛瞪着他,大放阙词:“老娘不跟你玩儿了,哼!”
这边厢凶的犹如母夜叉。
一转过,面对真正的沈东扬时,又迅速变了一条蛇,慢悠悠的偎进他的怀里,喃喃娇嗔:“哥哥抱……”
时间已过了。
如鸵鸟般躲在车子里的温越不得不下来:“先生……您不会跟一个喝醉的人一般计较对吧?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太太酒醒了以后,自然不敢这样造次的……”
温越小心翼翼的措辞。
生怕自己哪里说的不好,先生一个怒火便直接将太太扛回家收拾了!
他们努力了这么久,眼看一切进行的异常顺利,若是因为这小两口闹个矛盾,全黄了,可就麻烦大了。
沈东扬也实在是看不下去。
直接手一劈,将这个借酒装疯的人劈晕在自己怀里,然后一把抱起。
朝霍靖沉挥手:“你忙你的,我带回去。”
“等等。”
沈东扬顿步。
顾西在他上,于他而言好像毫无重量那般的轻松,微微侧过来:“干什么?不是你让我送回家的么?现在又来喝醋?”
厢房门口。
霍靖沉借着回去取东西的理由,给沈东扬打了电话。
电话中,用几乎是死命令般的口吻,让沈东扬将顾西带回家。
沈东扬倒是以为他真走了。
没曾想,竟还堵在这里,也不怕被人看见了多心。
真的是嫌不够事大……
“照顾好。”
霍靖沉的手,轻轻握拳。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还真的是看不惯任何男人与顾西有肢体接触。
同是男人。
沈东扬大约是了解他的。
挑了挑眉:“放心,我是哥,还能谋命不。安然无恙的带回去,安然无恙的还给你,可以吧?”
——
顾西是在头痛裂中清醒过来的。
睡梦中,霍靖沉那张英俊的面容无数次撞的世界。
让在起伏不定的心中,豁然醒过来。
彼时天已是大亮。
索着从床上起来,放眼所见之地,凌乱的不堪目。
偌大的卧室,现代风的装潢。
窗明几净,却又好像被人打劫过那般,枕头丢了一地,椅子倒在纯木地板上,床头柜上的各种书籍,横七竖八的翻着不知是哪儿的页面。
最恶心的是,淡灰的窗帘上,有疑似呕吐干涸的痕迹。
屋空气也因着酒气,呕吐的气味混杂而让人连呼吸都觉到污浊。
秀气的眉心,团团蹙起。
顾西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白皙的赤足踩到软的地毯上。
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是个极懂得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