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扬真的将顾西带去了睡过的卧室。
门一推开……
满室狼藉。
门口那只花瓶依然歪歪扭扭的倒在墙角上,缺开的大口,如今看来愈发刺眸。
刚刚还在叹着可惜。
所以,这其实是的杰作么?
顾西不太相信的看着沈东扬:“你确定这是我干的?”
沈东扬脸青郁。
“难不是老子吃饱了没事儿干,特别扛起来磕墙上不?”
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可是特么的,昨晚上不应该是晕着被沈东扬扛回来的吗?
难不后来又醒了?
但是本没什么印象……
“不是……”顾西糯糯的,从来没觉得这么怂包过,埋怨沈东扬:“我就没看见过有人在客卧里摆古董花瓶的,钱多造的慌是不是?”
“这里是我家,你管我?”
“……”对,是你家!你是大爷!
顾西懊恼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就算喝了酒也不能去挑衅霍靖沉!
如果不挑衅霍靖沉,沈东扬就不会劈,更不会将带回家!
草泥马呼啸而过……
顾西太阳愈发跳个不停:“那你要我赔多?”
他不说话。
却是非常淡定的比了一手指。
“一百万?”
“无知。”
顾西怯怯的。
其实当然知道这只花瓶不止一百万。
就算是清代的,也早已不值这个价,何况是唐代的,更何况还是唐代的青瓷。
更更何况还是沈东扬这只土鳖买回来的。
临城谁都知道,沈爷喜爱从各收藏家手里,或者拍卖会上搜刮稀世珍宝。
出手便是八位数。
何曾看上过小小件。
“一千万?”
顾西拧着眉头,又报了一个数。
如果是一千万,倒也还可以承。但是并不甘愿。
想想辛辛苦苦制作一部戏才赚多?就这么轻易的便被沈东扬刮走一千万,作为惜金如命的顾西来讲,大约要失眠好几天才能平复这种哔了狗的心。
哪里知道。
沈东扬直接朝头上拍了一记:“一亿。我给你找十块钱钢镚。”
“那你把我卖了吧。”
顾西简直没眼看,把眼睛一闭,一副装死样的耍赖。
沈东扬却好像不得当真似的,像模像样的点着头:“那我给我家老头子打电话。为了他的现任妻子,他应该愿意出这个钱。”
说着他就要走。
顾西反应非常迅速的拦住他,笑嘻嘻的:“你不会真的给你把打电话吧?”
“为什么不打?他们本来就很想见你,不是吗?”
“但我不想见!”
事实上,顾西也不是不想。
不管沈夫人的份到底是怎样,想要搞清楚的心,都是没变得。
但不是现在。
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应对本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的面孔。
“哦……”沈东扬长长的拖了个音,继而冥思的刮了刮额头:“那要不然,你找老霍吧。不是跟他打离婚司么?顺便让律师帮你要一个亿的赡养费,正好。”
好个线球!
顾西想骂人,但是看着沈东扬那张测测的笑脸,又忍了回去。
转而蹙眉:“我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你说全临城的律师会不会被端了?”
“会的。”
沈东扬斩钉截铁,没有半丝犹豫的回答。
顾西眸子闪了闪:“那我还是不要祸害人家好了。”
“既然这样……”
“说吧,你想我怎样?”
顾西知道沈东扬,如果没有后话在这儿等着,他早就没这个耐心陪玩了。
反正只要不是真的让赔钱,其他的也不是真的半点不能商量。
安静的,却又忍不住斜凝着眸子,等待他的下文。
结果……
他竟然说:“你住下来。”
“哈?”
顾西听岔了,了耳朵:“你再说一遍。”
“让你住下来。”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