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叶暮庭的一切，似乎都在越来越远。
顾西有时候很疑。
他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上？如果在，为什么那么久不跟联系？
如果不在，那他的尸首到底在何方？真的是在车祸炸中碎骨了吗？
按理不应该……
“你果然在这里。”
后忽然传来林绪宁的声音。
顾西肩头抖了抖，转过，“你什么时候在的？”
“你摔倒的时候。”
他在天台的出口，负手而立，一白，气质出尘的样子。
顾西：“……”
请问这是什么见鬼的合作伙伴？见到摔了，也不说过来扶扶就算了。
还这么淡定的表陈述着。
“不想让你太难看了，所以没有及时过来。”
“……现在就不难看吗？”
在他面前摔了个四脚朝天，还说是为了不让太难看？
艺术家的脑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林绪宁扬了扬眉：“那不然你再摔一次？我保证让你抱着我一起摔。”
“……”好吧！算你狠！
看着顾西一脸无语的样子，林绪宁这才笑了笑。
手了的头顶：“你这么失魂落魄的冲上天台来，不就是想背着在无人的角落发泄自己的坏绪？摔一跤，怒气也摔走了，好。”
“没有。”
“嗯？”
“没有摔走，反而更郁闷了。”
林绪宁的视线，随着顾西的眼神，向那台笔记本电脑。
他学着的样子，找了个还算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也不管是不是脏，随意的完全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给你看个不郁闷的。”
顾西抬首。
不太明白的看着他，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把文件夹又往前晃了晃。
打开……
照例一目十行，顾西愣了。
林绪宁说这个让看了不郁闷，但顾西却是觉得，本就黑沉沉的天空，愈发分不清黑夜白天了。
“知道吗？”顾西问。
“难说。”
林绪宁双手搭在膝盖上：“你和毕竟有几分相像，如果跟你一样聪明，往这方面怀疑也是迟早的事儿。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
话到一半，林绪宁顿了下来。
顾西侧头锁着他的面容，无声，却是用眼神催促着他的下文。
林绪宁也顺着看过来。
向来冷淡的眸子里，闪着细：“如果你是莫周信的外孙，何惧于双双？”
“呵……”
顾西猝然笑了声，并不是欢喜。
而是，满腔的复杂。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那个瞬间，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去沈天集团，找沈东扬！
顾西将摔坏的笔记本电脑塞到林绪宁手里：“帮我带回去，放好。”
一声代，匆匆跑出天台。
林绪宁没有阻拦的脚步。
有些事，总是需要自己去消化和理。
——
沈天集团。
沈东扬正在开会。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长条桌上刷刷的目朝门口看过来。
着气的顾西，却是朝那些人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打扰了！”
直起来的时候，目定向首位的男人：“沈东扬，我们聊聊。”
不是请求，而是直接的陈述句。
这让一众东有些不着头脑的看着这个仿如疯子一样，浑邋遢闯进来的人。
后边，是踩着高跟鞋跑来的书，同样气吁吁。
一过来，连头都不敢抬，使劲的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沈总！这位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一路蒙混上来的，刚出电梯就往这边闯，我拦都拦不住……”
“退下。”
沈东扬的声音轻轻的，桃花眸里是迷离。
书见状，慌慌张张拖着顾西就要走，但是顾西有蛮劲。
就是杵在那儿，手指抠着门框。
这让穿着恨天高的书，毫无办法。
为了保住这份工作，甚至开始用双手去掰顾西的指节，鲁的怕是要将顾西的手指掰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