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他,宁愿一头撞死在墙上,一了百了。反正都是后半生无望了,再加上犯了这种病,谁都不愿意靠近他跟他说话,生怕他呼吸都能吐出病菌来。”
顾西大气都不敢出。
就害怕若是那两人发现她的存在,就不再往下说话了。
可是。
她的心好像被刀割了一样。
哽咽声随着心痛发散。
她连忙拿拳头抵住口,紧紧的咬着……
“给他办保外就医的是什么人?可真及时。”
“据说是一个姓霍的人,手续一切挺完善的。主要是顾世友的情况,再不正规治疗,就没用了。”
话音刚刚落下,一声呜咽清晰入耳。
当差甲警惕的四周张望:“谁?!”
当差乙连忙起身。
步子踱出来,左右寻声,最后看见斜方向的影子。
“他*妈的,这里什么时候还蹲了个人?”
光线不太亮。
加之顾西的头发挡住了她蜷缩的身体。
当差乙完全瞧不清里面的是谁。
也不敢声张,好像生怕闹出任何的动静都能够引来那些暴徒。
只见他狠狠的啐了口痰。
“妈*的。幸好是个死囚犯,差点吓尿老子了!”
当差者骂骂咧咧的走开。
那之后,再没有说话声传来。
顾西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离开,呜咽声却是止不住。
她早先就不知道,霍靖沉到过梁河镇。
也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出来,他有在爸爸的事上费功夫。
然而她没想到……
原来他竟然亲自给爸爸办保外就医!
她却在临城对他各种猜测,他与于双双之间的种种!
可是,爸爸到底病到什么程度了?
接受治疗有几天了?
这辈子,他们父女还有没有名正言顺的见面机会?
顾西哭的眼睛发肿。
那个记忆中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到底是被摧残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