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回到刚刚的公务中。
客厅与玻璃墙,隔着不过两三米远。
即使是公务缠身,他亦没有让太太离开自己的视线。
时至午后。
冗长的部署工作终于完成。
陆占霆坐在靠玄关方向的沙发上,正对着客厅的玻璃墙。
有些疲累。
他从身上摸出一包烟,敲出一根。
刚要点燃,深色的目光恰好看到薄毯下几乎看不出人形的顾西,抽烟的念头不敢再有。
霍靖沉将她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
若是让她闻着了烟味儿,还不得怎么来讨伐他。
皱了皱眉……
他很不喜欢这种,昔日毫无顾忌的手足情,突然因为一个无谓的女人而骤然发生改变。
如果这个女人换作是于双双,那肯定不会跟这个顾西一样,这般难照顾。
姜丰年取笑他。
对顾西这么排斥反感,莫非你对三哥有意思?你是想娶三哥入门呢?还是想进三哥家的门?其实这样也好啊,至少省了我一份礼金钱对不对?
姜丰年就是个嘴巴没把门儿的。
那次被他揍了一顿。
不过玩笑归玩笑,陆占霆自己很清楚,他的姓取向正常的很。
对顾西多多少少有一些排斥,也无非就是觉得,她将霍靖沉的整个人生都给颠覆了。
他们这种人,不应该有柔情。
柔情等于软肋,软肋等于致命。
很显然,顾西就是霍靖沉的致命伤,她对他的影响,太大。
原本他还期望着,终有一日霍靖沉会回来跟自己并肩作战。
不过如今看来……
难。
不能抽烟,陆占霆便把玩着香烟,偶尔轻轻闻着。
睇着熟睡的顾西,他开口:“靖沉,以前我们执行任务,因为艰难和血腥,很多兄弟也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不适。组织有专门的辅导,实在不行,让那边看看?我来安排,绝对保密。”
“不需要。”
霍靖沉想都没想便拒绝。
“嗯?”
陆占霆不解。
“小西的问题,跟他们不一样。”
姜丰年抬首,“三哥你怎么知道不一样?”
霍靖沉放开手里的资料,夹了夹眉心,“起初我也以为她是伤了人家导致如此。不过,经我多日的观察,基本上可以确定,她的问题追根究底,来源于,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