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臣回到自己的住,便命人为自己铺纸研墨,做完这一切他挥手那人下去,自己则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信。
沉思良久他方才落笔写下第一个字,信上只简单述说了自己在和当地知县往的过程中发现此人作风有很大的问题,过这几日丝剥茧的调查,自己发现了知县和当地的大商户之间存在不正当的关系,他已把两人关押进大牢了,至于如何置这二人,还要听皇上的示下。
写完这一封信,钦差大臣拿起信看了一遍,确定自己的措辞没有任何问题时,方人进来。
他对进来的手下吩咐道:“把这封信送到皇上手里,要快。”看着接了信的手下倒退着出去了,他才如释重负般的微微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西南王展沣那张冷峻的面容。
昨夜展沣来找他,两人相谈到深夜。虽然是展沣亲来拜访他,钦差大人有心和他推心置腹,可展沣却始终是淡淡的,所说的话表面看起来无关痛痒过,其实则字字有试探之意。
直到他离开,钦差大人也没能从他口中得出什么有效的讯息,反倒是展沣在不知不觉中从他口中套出不话来。大概是觉得他或许值得一信,今早上展沣的手下过来给传话要自己派人去衙门理知县和顾东家的案子,还要他在皇上那里务必隐瞒这件案子与西南王的关系。
钦差大臣回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想他纵横场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而这西南王却让他觉得难以捉。
西南王府中,苏千荷因为早上的事又气又,索躲在房中一天都不肯出来,展沣在敲了一天的门,苏千荷是铁定了心也不理他,自顾自在自己的房间里钻研医书。
下人们见了自家王爷王妃闹脾气,心里觉得好笑只是面上不敢表出来,一个个如履薄冰似的伺候着,连声大气都不敢,只怕引火烧。
独自一人留在房间的春紫从得知苏千荷无罪释放,已平安回到王府的消息的那一刻起就胆战心惊,害怕苏千荷来找的麻烦。苏千荷要是想收拾,那还不跟玩似的?要想活命,必须抓时间离开王府才行。
趁着这段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展沣和苏千荷上,对的看管也放松了许多,春紫悄悄打点了自己的行装,搜寻了一些金银细软,只等那天晚上从王府溜走。
是夜,春紫蹑手蹑脚打开门,见自己这边的院子空无一人,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便带上自己的包袱出了房门。
一路行来连个人影子都没看见,正在春紫自在心里叹天助我也的时候,一个黑影忽的从边一闪而逝。
“谁……”
春紫吓得脚步一顿,双手把自己的包裹抱在前,冲着黑影消失的方向战战兢兢的问道。还在想如果被王府的人发现了自己该如何让解释,那黑影已瞬移到面前了。
“是你?!”接着昏暗惨淡的夜,春紫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想不到逃跑的贾祎竟然又回到了王府。
“春紫姑娘这是要去哪?”曾在暗中窥伺一切的贾祎明知故问道。
春紫六神无主,不知道贾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到底是有什么谋,只得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见贾祎的眼神盯着,一急,手指着天上的月亮,道:“我闲的无聊,出来散散步,赏赏月,放松一下心。”
贾祎发出一声轻笑,语带讥讽:“姑娘真是好雅兴。”
春紫抱着包袱警惕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展沣和苏千荷这么对你,难道你心里就不恨吗?”贾祎看着春紫幽幽说道。
“我,我……”春紫一下子慌了神,贾祎的话让心里压抑着的对苏千荷的怨毒与愤恨重新燃烧起来,自然是恨的,只是知道贾祎绝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来帮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