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李大人啊。”陈大人不冷不淡敷衍着,他对李大人这种阿谀奉承之徒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只不过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才回应他的寒暄。
李大人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继续道:“是啊,我有一些事要禀告皇上。那陈大人,咱们改日面在详谈?”
陈大人心里冷笑,想他能有什么正事要和皇上说,左右不过是那些无关痛痒的废话罢了。想到这里他不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这一看,他心里突然隐隐有不好的预。现在已是二更时分,自己是和皇上讨论边防战况才延搁到现在才出门,难道这张大人果然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禀告皇上?
他思量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张大人,这天这么晚了,你有什么要事不如明天再来,相比这会儿皇上已歇下了。”
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张大人的反应,只见张大人极其不自然的堆出满脸笑容,道:“陈大人有所不知,这件事实在耽误不得,皇上早一些知道也早一些商量出对策。”
“哦!”陈大人故作恍然大悟状,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耽误你了。”说着往旁边让了几步示意他先过去。
张大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念叨着总算摆脱了这个大麻烦,正要抬脚过去,陈大人的声音又自后幽幽响起:“张大人,我突然想问你一件事。”
张大人心里恨的直痒痒,却只得换了一脸和悦的表转回头,说道:“陈大人,有什么事咱们明儿再说,我还赶着去和皇上报信呢。”
“报信?”陈大人听他说出这两个字,面上不动声,心里却突然一动,立刻联想到展沣的事。这张大人耳目众多,调查到展沣已康复也是极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陈大人故意突然装出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眉头拧着,语气急切:“我要和你说的也是件大事啊,这件事和李大人可是息息相关,你听了绝对吓一大跳。”
“什么,什么事啊?”李大人听到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看陈大人那样子似乎还很严重,他有些半信半疑,住脚,转过半边子对着陈大人问道:“说来听听。”
“唉,说来话长,三言两语哪能说得清啊,李大人你要是有时间就到我那里咱们坐下详谈,可就是不知道我这件事跟李大人你要和皇上说的那件事那件更急。”
张大人闻言倒怔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思量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进宮还是跟陈大人回去说话。
正在纠结之时,只听陈大人又说道:“两件事总有个轻重缓急,不如这样,张大人,你先告诉我你要和皇上说的是什么事,我也有做个判断,不然今晚咱俩都安不下来心了。”
“这……”张大人有些为难,他抬头看陈大人一脸焦急中带着关切的表,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是西南王的事,我的手下调查到一些事,我觉得皇上有必要知道。”
“哦!这样啊。”陈大人重重的哦了一声,握着的拳头也舒展开来,语气坚定:“确实是大事,这样,我和你一起进宫见皇上,看皇上怎么说这件事。”
“那我那件事?”
“哎!”陈大人不耐烦挥了挥手,道:“和这件事比起来那件事实在不值一提,走吧,张大人,咱们去见皇上。”
张大人顿时有一种被蒙骗的觉,无奈陈大人到底职比自己高,手里又握有实权,他敢怒不敢言,只得亦步亦趋跟在陈大人后面进宫去了。
天甚晚,勤政殿仍然灯火通明,李昼在大殿之中来回踱着步,心烦躁不安。如今边境乱党作乱,生灵涂炭,这件事搅得他寝食难安。自陈大人离开,他便开始了这无限的死循环,直到侍通禀他陈大人和李大人求见。
李昼一挥手命他将人带进来,面凝重,不知道今夜大臣们接二连三来见他到底又是为了何事,直觉告诉他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