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要休了驸马!”
这话一出,皇上还没怎样,倒将宫中左右侍候的太监宫们吓了一跳:古往今来,只有男人说要休妻的,怎么到了公子这就变了休夫呢?众人正在面面相觑之时,和乐公主不缓不慢行过礼,也不用皇上说赐座的话,自己先坐下了。
李昼扶着额头,一想到这位妹妹和驸马的事他就头疼,不知道今天驸马又干了什么事惹的公主大动肝火。他觑着眼看着和乐,拿出自己最后一点耐心:“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这茬呢?驸马做错了什么事改了就好了。”
和乐气极,一双狭长眼里满是愤怒:“皇兄!这不是改不改的问题,做了就是做了,就算他跪下给我磕一百个头也没用!”
“那你说说,这回他又怎么惹你了?”
“他日夜沉迷于烟花之地,和那些歌舞姬厮混在一起,皇兄,你给我评评理,凭什么我要在家里做贤良的妻,抛头面就要被人骂鲜廉寡耻,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这本不公平!”
李昼没理会一贯的胡搅蛮缠,避重就轻说道:“公主已是下嫁,驸马爷竟然也不知道注意外头的传言,传出去天家的尊严岂不是都被他踩在脚下,宣他进宫,朕一定为你出这一口气!怎么样,和乐,消消气。”
“皇兄,你说的本不是重点!这回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休了他!”和乐咬着牙,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皇兄要是不答应,我以后也学着在家里养几个面首,到南院去流水似的使银子!”
“和乐!”李昼气的拍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简直天下之大稽!”
“我说错了吗?凭什么男人可以花天酒地,我们人就得在家里像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行动都不得自由?我不服,驸马爷我是休定了,我今天来就是通知皇兄您一声,不是为了征求您的同意的。”
“你!”皇上对自己这位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妹妹一点法子都没有,和乐吃软不吃,好好说也许还能听得进去,所以极力按耐下自己的怒气,好言好语劝道:“和乐,你从小就不服管教,一个孩子,大宇国的堂堂公主,不爱那些红刺绣,诗词歌赋也就算了,可你偏偏还要舞枪弄棒实在不个体统,这些我都不和你计较,只当你年纪小爱玩爱闹长大了也就好了,可你今天这番话太让我失了。”
和乐抬头看着自己那位一脸苦口婆心的皇兄,撇了撇,说道:“皇兄,我知道我说的话不你的耳,可你也知道,我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人活一辈子,要是一直委屈着,那多不痛快啊,所以,我一定要休了驸马。”
听了的话皇上的头更疼了,他扶额长叹了一口气:“朕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休夫也好,和离也罢,随你去吧。”
和乐一脸欣喜的站起,行礼谢道:“谢皇兄全,臣妹退下了。”李昼闭着眼也不看,有一口气闷在口,让他呼吸有些急促,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抬起头看着自己那位不懂事的妹子雀跃离去的背影。
“和乐啊和乐,你要是真的生为男子,朕想不提防你都难啊!”
他想起民间的传言:和乐公主怀大志,连皇上都敢顶撞。要是一朝真让得了军权,恐怕我们大宇国要出一位皇帝了!
“皇上?皇上?”
李昼回过神:“怎么了?”
“该用膳了。”小太监见皇上脸不大好,轻声细语回道。李昼起,掸一掸皱了的龙袍去用膳。
一时间,和乐公主与驸马和离的新闻传得满城风雨,曾因为娶了和乐公主春风得意的驸马爷沦为大家的笑柄:说的好听点是和离,难听点就是被公主休啦!
驸马爷过这件事一脸半年躲在自己府中没敢头,到现在出来还会被人指指点点:看,那不是被和乐公主休了的驸马爷嘛!
更有说书先生不遗余力的大肆宣传,和乐公主的彪悍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