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大清早,展沣和苏千荷就携手到大厅接待那些远道而来看他们的人。苏千荷打心眼里的不愿,只是碍于展沣的面子和自己为西南王妃的份才不得不出面敷衍。
展沣深知的,对这些毫无意义的敷衍客套深恶痛绝,本想让回房由自己一人应对,转念一想,这次和外人的会面正是向大家公布苏苏份的绝佳时候。所以牵着苏千荷的手到大厅去。
两个人还没到大厅,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激动人心的豪言壮语。展沣无奈苦笑着摇摇头,在这种时候边还离不了打仗杀敌这类字眼的,除了那些武将再无别人。
苏千荷他一眼,幽幽说道:“这下是不是最称你的心了?”
“苏苏。”展沣好脾气笑道:“自从遇见你,上战场那些事我再没想过,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糊涂到给要害自己的人卖命了。”
苏千荷听了他的话角溢出一丝笑意,面上却还强撑着冷淡道:“你知道就好。”
“你放心。”展沣一笑,携着的手走进大厅。
厅里众人见到西南王爷和一位年轻子并肩走进来,就知道这位是外界传闻中深得王爷宠爱的王妃了。
大家忙起上前作揖行礼,齐声说道:“恭贺王爷。王爷体痊愈,真是我们大宇国的福泽。”
苏千荷忍不住角搐了一下,心里翻着白眼道:王爷病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群人有一个面的?真是世态炎凉,本王妃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心里如是想,脸上的表掩饰的再好也有些变了味。来客们见王妃脸不对劲,面面相觑一会儿,都在心里揣测自己是不是刚刚哪句话说错了,一时众人都有些惶惶然。
展沣察觉到苏千荷的不对劲,知一定是看这些人不顺眼,正在心里为自己打抱不平呢。心里好笑,又见众人被苏千荷震慑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遂朗声笑道:“大家说笑了。本王的病能好,全托我这位王妃的福,与别的无关。”
众人大张,好像有些回不过神来,阿了半天才讪笑着奉承道:“真是传闻不如见面,末将们有幸亲见王爷王妃伉俪深,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怪不得外面将王爷王妃传神仙一般的人。”
展沣略皱了一下眉头,也难为这些五大三的武将搜肠刮肚想出这些个阿谀拍马之语。他扬起手打断他那些酸掉牙的发言,淡淡道:“坐下说话。”
那名武将像是得到解救一般,战战兢兢道了谢,一屁坐下去,抬起一只手了脑门上的汗,心里暗道:“这拍马屁的活老子是真不擅长。”
不管外界将这位西南王妃的事迹传的如何天花乱坠,这些人是一个字都不肯信。所谓出论贵贱,当他们听说这位王妃出低贱,不过是隶属西南下面的一个小村庄的农,对这位传闻中的王妃更是嗤之以鼻。
几个人在来的路上还百思不得其解的议论王爷怎么会看上一个出低下的农,这会儿见到苏千荷压儿没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心里对这位王妃更是多了几分不满。只是碍于王妃的份,面上不敢表半分。
大家按次序归座以后,刚才拍了一个失败的马屁的武将挪了挪屁 ,子往前探了探,一脸小心翼翼:“王爷,末将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苏千荷一顿,端起的茶盏停在边遮住了半边脸,不自觉嗤笑一声:“知道不该问就别问,问了准没好事!”
饮了口茶,一脸不耐的拿盖沿拂去漂浮在水面的茶叶,耳朵却不自觉竖直听那武将到底要说何事。
展沣的手很自然的落下覆盖在手背之上,声音温和,似在回答那武将的请求,更像是在出言安抚自己这位小娇妻:“但说无妨。”
苏千荷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哼了一声,对面那武将毫无察觉,喜笑开问道:“王爷的病既然已痊愈,也该考虑回京的事了,西南地属偏僻,王爷一代战神,怎可继续屈居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