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荷脸上仅有的那点笑意在听完对方的话后也凝结在脸上,还没来得及发话,众人一叠声附和开了:“说的是啊,王爷也该计划回京的事了。”
看对面人对王爷回京的事讨论的热火朝天,没有一点征询展沣自己意思的样子,苏千荷顿时心头火起:这是把西南王当他们的傀儡了是吗!病一好就要回去为他们卖命?真是可笑!
拼命控制住自己的绪,但还是忍不住把茶盏往桌上一放,脸也变得难看至极。
那边讨论的差不多了,选了几个所谓黄道吉日只等展沣点头就启程了,一人又多提起另一件事:“王爷以前病重,这些日子忙着养体,可能不知道咱们大宇国自打你病了可就不太平了,王爷现在病痊愈,就该上战场给贼寇们一点看看!”
说完更是群激愤,提起上战场杀敌这些人更是有说不完的话,展沣面无表,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倒是苏千荷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大声驳斥道:“王爷如今是大病初愈,我们王府上上下下多人尽心尽意服侍着,就是怕再有一点意外,你们倒好,刚见到王爷,就着急费心催他上阵杀敌了,本王妃倒要问问你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底下一时雀无声,面对王妃夹枪带棒这一番质问,众人有些懊恼的低下了头。只可惜这些人懊恼的不是自己的之过急,而是西南王怎么会有这么一位彪悍无礼的王妃。
苏千荷毫不客气教训完,板着脸坐在再不发一言。绝没有离开的打算,天知道自己一走,这些人还有多过分的要求。
盖在手上的那只大手慢慢拍了几下,苏千荷抬头去看展沣,见他神自若,还朝自己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点不悦的意思。苏千荷心里一暖,展沣刚刚那样做是在告诉自己他理解的苦心,只有是永远站在他这边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展沣这才转脸看着底下那些一脸尴尬的来客们,终于出声说道:“王妃的话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我当初了重伤,多亏王妃的悉心照料,这才得以痊愈,可要说上阵杀敌,连我自己也没有把握,你们如今说起这事,倒让我心里难安。在座的都是英勇善战的将士,何必将这一线希系在本王上。”
刚才说话的那人只得干笑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眼神却不自觉扫向座上的苏千荷,目里带了些不满与审视。
苏千荷注意到他的眼神却毫不在意,说的话问心无愧,句句字字对得起自己的心,何必在意这些人的看法。
展沣是西南王没错,但首先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为什么要听从这些人对他的安排与差遣?
那人见苏千荷一脸无畏,丝毫没有意识到刚才的无礼,也有些忍不住了,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脸也变了,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其余人有位高权重的,何时遇到过这种冷落与责难,所以遇到这场面一个个脸比吃了屎还难看,只剩下一些几个真心崇拜展沣的年轻将领还在没话找话,扯出展沣八百年前的老黄历向他求证。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些人,苏千荷看着他们走远了,简直心舒畅,转过脸对展沣说道:“你得向我保证,不管那些人来几百回,你也绝不能再听他们的去为那狗皇帝卖命!”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侍候的小厮吓得脸都白了:咱们王妃也真敢说!
展沣却是一脸笑意,执起的手脸上认真中带着打趣:“那是自然,从今往后能让本王为之卖命的只有苏苏你一个。”
苏千荷啪的打开他的手,板着脸道:“来这套!”说完转就走。旁边的人见到自家王妃王妃这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是吓得不轻。
“苏苏!”展沣笑着喊,也回去追。
再说那边几个人回去以后,暗地里琢磨着要给这位目中无人的王妃一点看看。一人道:“王爷沙场征战多年,遇见的都是灰头土脸的大老,哪里知道找人就该找那种温贤淑的才行,我看咱们这位王妃和王爷十分不般配,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