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必再提。”展沣语气冷淡许多,对方也知趣地打住了。苏千荷听他们将话题绕向别,再没了走进去找展沣说话的心。
怏怏转离开,大厅里的展沣并没注意到苏千荷曾来过,虽然他也同样为今天宴会上的事烦心,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已告一段落,他绝不想再提起。
这位深夜前来拜会的客人是他的旧相识了,也是看在多年的分上他才没有在他建议自己纳妾的时候对他恶语相向。
两个人谈了许久接下来在京城要做的准备,直到天快亮了,对方才告辞离去。展沣一心挂念着苏千荷,送走客人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回房间找苏千荷。
他想着苏千荷这会儿应该还在睡梦中,谁知刚轻手轻脚推开门,黑暗中就想起苏千荷异常清醒的声音:“你回来了?”
展沣有些惊讶:“醒了?”
苏千荷压儿就没睡着过,这会儿也只是有气无力的应一声:“嗯,醒了。”
从的声音里就能到有多不开心,展沣抬脚走到床边坐下,安抚道:“天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苏千荷翻了个,懒懒道:“睡不着。”
“苏苏。”展沣微叹一口气,把的子搬过来正对着自己,尽管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展沣仿佛也能看到苏千荷那张郁郁寡欢的脸,声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你要信我。”
苏千荷坐起抱着双膝,声音里带了一丝愧疚:“我当然信你。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很难过。”
“没什么好难过的,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好了?”展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好逗开心。
把头埋在膝上,闷声说道:“我不该在宴会上说那些话的,也许依着那些人的主意为你纳几个侧妃也没什么不好。”
“苏苏。”展沣声音里带着惊讶,似乎全没想到一向骄傲自矜的苏千荷竟会说出这种服软的话,他着的头,莫名有些心疼。
苏千荷抬起头定定看着他,固执的说道:“要是狗皇帝因为我的话迁怒于你,他指不定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你,要是今天我不乱说话,我们和那狗皇帝也就能相安无事一段时间。”
听着苏千荷一口一个狗皇帝,展沣哑然失笑:果然不管到什么时候还是改不了这副有什么说什么的子。
“我还得多谢你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呢。”展沣大手在头顶轻拍几下,安抚道:“皇上表面上是让我选侧妃,实际上是要我亲手在自己边安一条蛇,还是一条看准了时机就好狠狠咬我一口的毒蛇呢。”
苏千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等终于从充满对展沣愧疚的包围圈反应过来时,立刻破口大骂道:“这个狗皇帝,我就知道他绝没安什么好心!”
“你啊!”展沣无奈的摇头,笑道:“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苏千荷绝不好意思在展沣面前承认自己当时满心都想着不能让别人把他从自己边抢走,哪有时间想到这一层。
看来不止爱中的人智商为负数,到外来危机的人智商也为负数。挠着头正想打着哈哈将这茬蒙混过去,展沣把箍在怀里,声音平静决绝:“就算是皇帝真有为我赐婚的心,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苏千荷抬起脸他,莲萼般的尖下抵在他膛,忍不住嗓音里的笑意:“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绝不会让你一点点委屈,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两个人虽然昨夜一夜未睡,这会儿相依相拥小憩片刻也就起了。展沣自然有许多要事在,苏千荷则闲来无事,闷得不得了。有心在京城做生意,只是人生地不的,这事急不得。琢磨了一会儿,特地回房换了展沣的服,出来的时候把姜离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