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沣盯着那个狼狈不堪的人看了很久,总觉得对方好像有些眼。他想了很久也没找出个头绪来,也只好作罢,从那人上收回目之后问尤科威:“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自己的名字?”
尤科威见王爷对这个犯人有兴趣,仔细回想了片刻,说道:“他好像说自己姓何,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过他说自己从前也是在朝为,后来犯了案子才被关押到这里。”
展沣听到这里,脑海中猛然回忆起当然那个轰动朝野的大案,他抬头审视着角落里那个人良久,终于还是将想要问出口的咽了回去。
“怎么了王爷,你认识这个人?”尤科威看展沣脸不对好奇问道。
展沣沉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尤科威听说,也忍不住回头去打量那个犯人,实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特别之,想着要不要醒此人问他些话,只听展沣开口说话:“你们在这里也要注意安全,来路不明的水和食不要,我听说了,看守你们的人是贾祎,他应该不会在你们的饭菜里动手脚,但其他的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尤科威这才知道贾祎之前到王府通风报信的事,几个人得知贾祎现在的境遇,一时之间慨无限。
大家伙议论叹之时,展沣淡淡道:“我还有别的事,你们保证。”
“王爷小心。”尤科威等人抓着铁牢,目送着展沣离开。
展沣离开天牢大门以后,正要回王府,面前出现一个抱着剑斜靠在墙壁之上的人影。他停下脚步,定睛一看,竟是贾祎。
“王爷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啊?”贾祎声音听起来懒懒的,并没有一丝质疑的意味在里面。他在这个时候拦住展沣,显然并不是诚心阻拦。
“看看老朋友而已。”展沣也不慌张,从容对答。
贾祎笑出声:“王爷说的倒轻巧,到天牢里来看老朋友,也只有你西南王能坦然自若说出这种话来。”
展沣无心和他说笑,他此刻不自觉将天牢里那个犯人与眼前的贾祎联系在一起,看着面容憔悴苍老不的贾祎,他无意识问出口:“和尤科威关在一起的那个犯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这问题有些出乎意料,贾祎终于肯抬头直视展沣,眼神里有疑之:“我只知道有这么个人,怎么了?”
“我觉得你应该去见见他。”
“他们的伙食由我供应,想见的话每天都能见到。王爷,你话里到底有什么玄机不如直说。”贾祎抬脚朝他走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展沣用那样的眼神和语气和他说话,让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颤。
“我的意思是,在那人清醒的时候去见一见他,也许,他能帮你回忆起许多东西。”
果然话一出口,对方的瞳孔猛然放大,这话似乎中了他的心事。展沣面沉毅,转过往天牢走去:“跟我来。”
贾祎见识了展沣的作为,低头苦笑两声:“这人真是自大,天牢可是老子的地盘!”
虽然有些不肯服输,但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贾祎终于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尤科威见刚刚离开的王爷一眨眼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看守他们的贾祎,顿时大惊失,还以为是王爷失手被抓了,一个个都开始张起来。
展沣走到近旁,下微挑示意贾祎去看那个犯人。贾祎过去,见一个肮脏不堪的中年男子蜷在墙角瑟瑟发抖呢,他心里闪过一丝厌恶,皱起眉头:“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展沣不理会贾祎的不耐烦,提高了音量看似在和贾祎说话实则是为了让那个犯人听到:“贾祎,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你说什么呢?”贾祎没搞明白展沣到底想做什么,十分不满的看着展沣:“这就是你带我过来的目的?”
话音刚落,那个之前看起来气数已尽的犯人这会儿好像回返照了一样,发疯般扑向贾祎,枯瘦如材的手从空隙中出来拼命想要抓住贾祎的袍子,呼喊道:“你就是贾祎?你是贾史的小公子?我是何江啊!小公子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