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状似癫狂又哭又笑的何江,贾祎再听到他说的话那一瞬间眼前如有电闪雷鸣:“是你?!”
“是我呀,小公子!贾史当年被人冤枉而死,连我也被关进了这里,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这里遇见小公子你!”
何江绪激动,说话间已是涕泗加。
贾祎敏锐的抓住关键:“你说我父亲是被人冤枉的,那是什么意思?”
何江好不容易平复下绪,只是说一句话就要半天,贾祎脸异常沉重,生怕掉何江说出的每一个字。
“当年你父亲贾史在朝为清正廉洁,他生平最看不惯那些结党营私贪婪敛财的人,几次三番向皇上进言要大力整顿这些人,为此得罪了一大票人,这些人合起伙来布了一个局引贾史中了他们的计!”
听到这里的贾祎已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只要一个劲儿的摇头,重复道:“皇上当初明明和我说……”
“皇上……”何江绝的仰面流泪,继续说道:“那些人拿着伪造的证据告到皇上那里,皇上本不听贾史的解释,认定他和外党勾结。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不,不,我不信,不是这样的,皇上明明告诉我……”
看着执迷不悔的贾祎,展沣不由得产生一种恨铁不钢的觉,这时候冷冷出声打断他:“皇上说的就是真相,这么多年了,你就从来没有起过一丝疑心?”
贾祎低下头,眼眶里噙满泪水,声调悲痛,自言自语道:“无数个夜晚,我拼命说服自己,用尽一切借口着相信皇上告诉我的是真的,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骗我?!”
展沣微微叹一口气,看着双目通红的贾祎,声音格外冷静:“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
贾祎屈膝跪在地上,双手死命的抠着泥土,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悲愤,咬着牙说:“我现在的份,想见他哪有这么容易。”
“我可以帮你。”
贾祎抬起头,定定的仰视着展沣,有些恍惚地问道:“帮我?你要怎么帮?”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皇上重新彻查此案,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洗刷蒙在你父亲上的冤屈,才可以救出何江,让无辜的人免牢狱之苦。”
贾祎竟笑了,只是那笑比哭还可怕。
“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你竟然会选择站在我这边。”
展沣着他,表从始到终没有过变化:“我不是站在你这边,只是不愿看到清廉正直的人屈服于罪恶势力,本王会让天下人知道邪恶是永远无法战胜正义的。”
贾祎从咙管里挤出几声似笑非笑的哭声,表看起来十分狰狞痛苦,展沣不在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牢。
第二天上朝之时,李昼很意外展沣竟没为他的那帮手下求,心里正胡乱猜疑着呢,只见展沣出列了,拱了拱手要启奏。
李昼心里一动,暗道:来了!
没想到展沣要说的竟然是从前贾史勾结外党的那桩案子,李昼一时之间回不过来神,愣怔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似的让展沣再说一遍。
展沣无所畏惧,语调平缓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皇上,臣这几天无意之中听人提起贾史那桩案子,有人说贾史是冤枉的,臣现在回想起来,虽不敢断言贾史一定是清白的,但此案当时的确存有很大的疑点,要是不查清楚,臣只怕百姓们会不满啊。”
李昼头脑一热,呵斥道:“胡说八道!朕是一国之君,难道还要看百姓的脸行事?他们爱闹,就让他们闹去吧!”
这没过大脑思考的一番话可算是捅翻了马蜂窝了,朝中那些德高重的老人们立刻出列谏言,说什么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贾史那桩案子在民间一直众说纷纭,是该好好查一查给所有人一个代。
李昼十分不满可也不能公然无视这些大臣们的话,只得应承下。他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下面一位重臣慷慨激越的发言,道:“既然你们要查,那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