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沣在前面疾走,听到这话忍不住疼的皱了下眉头。前几日那一仗他不慎伤,休养了几天这才刚有些喜,今天为鼓舞士气,挥剑杀敌之时伤口许是又裂开了。
面对尤科威的询问,未免军心动,他也只有淡淡说道:“无事,只是还要召军医进来换药。”
尤科威忙往后招呼军医,说话间展沣已掀开帘子进了帐子,军医拎着药箱随其后。
军医上药的时候发现王爷伤口不如他说的那般,语气不免有些担心:“王爷,以后切不这般了,不然您这伤势就难愈合了啊!”
展沣有心事,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他手中握着一个玉软缎荷包,荷包两面各绣有一支荷花,手法还稍显稚,但胜在自然生动,看得出绣的人当初是下了一番心的。
手指反复在荷花之上挲抚弄,想到苏千荷那俏皮伶俐的笑脸,不免微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外面,不失神想道:“不知道苏苏这会子在做什么……”
军医见王爷想的出神,只有轻手轻脚默然做好自己的工作,躬倒退出了军帐。
贾祎和苏千荷这一路赶慢赶,好在没在出什么岔。这日傍晚时分,隔了老远就听见摇旗呐喊之声响彻云霄。
苏千荷猛然顿住脚步,一脸张的看向贾祎:“你说,谁赢了?”
贾祎看也不看一眼,直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苏千荷心里忐忑不安,索一个箭步冲上前展开双臂挡住他:“你倒是说句话!”
“这天下就没有展沣打不赢的仗,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贾祎虽然不乐意,不过这一番话绝没有半句虚假。
苏千荷把他的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琢磨了好几遍,这才眉开眼笑拍着掌说道:“我就知道。”
说完也不管贾祎,自顾自往前走,不一会儿便看到前方扎着麻麻的帐子,其中还有些悉的影,忙小跑着冲过去。
“王妃?”尤科威一见来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您怎么来了?”
苏千荷提着沾满尘土污渍的摆顿住脚步,急切问道:“王爷呢?王爷现在在哪?”
尤科威目瞪口呆,手里还拿着旗帜,听见王妃问话,往展沣所在的军帐一指:“王爷在那呢,要不要末将带您过去?”
说还没说完苏千荷已撒丫子跑了,尤科威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眼睛,愣怔了好久才抬脚走动。
苏千荷一把掀开帐帘,那个背对着坐着的人不是朝思夜想的展沣又是谁?苏千荷仿佛也有些愣怔了,木木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展沣的背影一动不动。
展沣先才听见声响,只装作不知等来人说话,这会儿来人一直无言语,他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一动,莫名的心跳如鼓,这会儿也顾不的许多,猛然回头去。
这一看惊的他差声出来,苏千荷再也忍不住了,飞奔过来抱住了展沣。展沣震惊过后心里一阵狂喜,也回应似的搂住了。
苏千荷把头埋在他前,小脑袋一拱一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半是撒娇半是埋怨:“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些天我有多煎熬多难过?”
展沣着那一头如云乌发,声音里带着愧疚与宠溺:“都是我不好,可是苏苏,比起你来,我的煎熬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千荷头一扬,坏笑道:“那也是你欠我的。”只是一抬眼看见展沣面苍白,似乎在极力忍耐着疼痛,立时吓的连声音都变了调,一脸张的问道:“你怎么了?”
展沣努力扯出一丝笑,手指着自己前一:“了点小伤,不妨事,不用担心。”
“不行,快让我看看。”
“刚上过药,真的没事了。”
“你就是个大骗子。”苏千荷一边数落,一边去解他的裳:“让我看一眼,也能放心不是。”
展沣有些无奈,只有接苏千荷的检查。苏千荷看了之后确认只是一小伤并无无大碍,这才放心,只是上还不肯轻饶了他,嘟囔道:“要是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绝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