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昼这几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闭门不出,王公公按时给他送来膳食酒水,别人都以为皇上正是掉以轻心的时候,只有贴侍候他的人才知道皇上这几天也是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李昼素来猜忌心极重,在暗中培养了不探。只因前几年他事倒还有条不紊深得民心,朝中也没有不安分的存在。可这几年来他的猜疑本变本加厉,不止展沣一人深其害,那些探就派上了大用场。
这种节骨眼上,自然会有人动起歪心思。李昼对此早有打算,特意宣召那些他早看不顺眼的几个人进宫在书房长谈。
等君臣相见完毕,李昼眯起双眼,着自己的下慢慢说道:“朕听说最近朝中有人想投靠西南王,你们可听到风声了?”
坏就坏在这几位都是见风使舵之辈,之前听人说西南王如何如何,都想趁此机会攀附他,等西南王真的登基称帝了,他们不就顺理章地了开国功臣了吗。
只可惜如意算盘打的妙,自己的狐狸尾却了出来。李昼也不是吃素的,这一回将这几个人一网打尽也算他有能耐。
下面站着的几个人都冷汗涔涔,说话都结起来:“皇上明鉴,臣等与此事绝无关系。”
李昼掠他一眼,从桌上拿起一沓信件往下一扔,几个人慌不迭弯腰去捡,拆开一看,都脸大变。
这些信件都是他们亲手写下并寄出给西南王的。皇上的人先他们一步将信件拦截下来丞到皇上面前。
当下众人再也撑不下去了,只有跪地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李昼被他们吵的头疼,心里涌过一种厌恶至极的觉,王公公忙高声宣道:“来人,把这些人拉到天牢严加看守!”
侍卫们进来将人带走,李昼脸灰败,铲去这些墙头草并没有让他觉得心轻松些,反而更觉颓败。
王公公在一旁察言观,小心翼翼道:“皇上,您一上午都没用膳了,这是膳房刚刚送过来的蒸羊羔,银针试了,并不见有毒,奴才也已让小顺子尝过,人也没事,皇上您好歹用些吧。”
李昼着脸,太阳隐隐作痛,却一点食也没有,叹了一口气坐下来,懒懒靠在椅背上,声音低沉:“朕没胃口,先放着吧。”
王公公只好唯唯退下,退出之前不忘帮皇上把书房的门关上。他站在门外,转头四顾,看着两列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守卫和隐藏在各的人数众多的侍卫们,这才放心似的松了一口气,就在门口站着听唤。
而那几个被压到天牢的员们,喊了一路的冤也没人理会,被狱卒们暴的一窝蜂塞到一件暗狭小的地牢。
不过是在转眼间,昨日还贵为重臣的高编沦为连低贱卑微的狱卒都可以随意欺负的阶下囚。
暗中埋伏在不远的贾祎抱着剑斜靠着围墙,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些犯人们声嘶力竭的唤,他在原地站了不知多时辰,终于站直漠然离开。
西南王要造反的事在中传的轰轰烈烈,刚开始还有人不愿相信,直到皇上派去抓西南王的士兵们出发了,慢慢大家也对此事深信不疑。
贾祎却不在其中。他分明记得,就在自己离开的几天之前,展沣和苏千荷还义正严辞的拒绝了自己,他们二人绝不会在短短时间之改变主意,只怕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如今皇上用了各种手段,将他所调查的那些仰慕展沣的人都抓了起来,其中虽然有网之鱼,但在皇上如此锣鼓的行动之下,只怕他们一时也不敢在轻举妄动。
只怕,西南王他们这次真的遇到难题了啊!
连贾祎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他会对展沣苏千荷的事如此伤心,他只知道,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展沣丧命于李昼刀下,所以他决定跟着皇上派去的人去见展沣苏千荷,不把这一切弄清楚他誓不罢休。
皇上派去的人还在日夜兼程的赶路,只求早一天找到西南王将其当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