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诓我!”苏千荷推开他的手,嘟着很是不平的说道:“不就是要去审问那个我们救下的人的份嘛,我为什么不能去?”
的倔子一起,那是凭谁也说服不了的,展沣无法,只得带同去。
两个人走进安置那病人的房间,病人已恢复了意识,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开口-代一些事是完全没影响的。
他半睁着眼,大约是觉到眼前有人影晃动,这才徐徐睁开眼睛,看见展沣和苏千荷,上下翕动了几下,苏千荷勉强能听出在问:“是你们救了我?”
人既然已无大碍,苏千荷对他的态度就犯不着那么好,瓮声瓮气道:“不然你以为中了乌头毒你还能活到现在?”
那人听见苏千荷的话,两边角一起往上扯,看得出做出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花费他不力气。
“好了好了,你不要乱动。”苏千荷劝道:“你只要老实代自己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我也不算白白救了你。”
那人听见苏千荷的话反而陷沉默,苏千荷等的不耐烦,一脸焦躁正要开口在问,展沣揽住适时开口说道:“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份应该是暗卫吧。来追杀你的人已死了,你还有什么必要替他们隐瞒?”
又是一阵沉默。展沣也不着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我说。”病人在开口时口齿清楚不,只是嗓音沙哑低沉,似乎在忍极大的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
“我的确是一名暗卫。”他一字一句说道:“我是卜安国人,来你们大宇国是为了打探消息,可是……”
说到后来他突然哽咽难言,眼泪流了又流,终于说道:“可是我没有完主人给我的任务,延误了战机,主人一气之下,杀了我的岳云。”
‘岳云’两个字刚出口,他更是泣不声。‘岳云’显然是个子的名字,看这人提到的表现,此人的份也就不言而喻。
展沣只关心重点:“你的主人是谁?”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展沣,咬着牙道:“是我们卜安国的国师,他一直存有谋反之心……”
话已至此,展沣心下早已了然,淡淡说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拉着很是愤愤的苏千荷回房。进了屋关上门,苏千荷立刻嚷道:“怎么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这种事,我真是够了!早知如此,我才不会出来遭这种罪,不到那个人,就什么事也没有。”
“苏苏。”展沣拉在自己边坐下,语气温和:“我知道你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一直极力避免让你看到这种事发生,你能明白吗?”
“我看不见不代表没发生啊!”苏千荷挨过去,声音里满满的担忧与自责:“你不知道,每当你做这种事的时候,我心里七上八下,那种提心吊胆的滋味我真的一次也不想尝了!”
“我知道。”展沣轻轻拍了拍的手背,微叹口气:“我怎么舍得你为我担心。可这世道如此,我们无论走到哪里,事总会找到我们头上来,是有天下彻底太平的那一天,我们才有可能真正毫无顾虑的生活。”
饶是正在气头上的苏千荷也没法不承认他这话说的有道理,低头自个儿琢磨了半天,复又抬起头问道:“那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把人给皇上。”说完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们当然不必出面。”
苏千荷掰着手指想了又想,一时也想不出更合适的法子,只有小声嘟囔着:“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等那名敌国暗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苏千荷为了以防万一,在护卫带他回京城面见皇上之前给他服了药,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临出发前,展沣代自己派去的护卫道:“路上记得留下记号,每日寄信过来,我好知道你们的动向。切记,要谨慎小心。”
护卫抱拳答是。展沣与苏千荷目送着护卫护送着病人离开,苏千荷喃喃道:“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