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怎么也没想到敢这样公然和自己争夺大权的人竟是自己那个最没出息的侄儿,尽管看不起大皇子的为人,觉得他丝毫没有可以承担起这样重任的能力,可真正说起来,由皇子来继承大统总比一个公主来的名正言顺的多。
不过就这样白白把近在眼前的权力让给大皇子是绝对不可能的,和乐后有以李大人为首的一众员支持,而大皇子则有陈大人等人全力辅佐,两派人明争暗斗,为了争夺更多人的支持,三寸不烂之舌还嫌不够,各种明争暗斗层出不穷。
一时之间,京城被这些人斗的乌烟瘴气,房大人忧心更甚,如今边境大乱,朝中众人更是一心一意为自己谋划,只想着将大权抓在自己手中,哪能想到更远的以后。
房大人不长叹:皇上在时,虽然有些事做的实在过分,但有他在,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看着朝堂之上怒气腾腾的和乐,再看看明明怯懦无助却强做出一副强且理所当然之态的大皇子,耳边是大皇子强掩慌张的指责:“姑姑您无权干涉朝政,您难道没听见外面的流言,那些腌臢话语说出来都怕有损圣听。”
“流言就是流言,本宫不会放在心上,侄儿你又何必在意。”和乐冷笑着说道:“再说本宫从未要干涉朝政,只是你父皇不在,我这才不得已出面理这些事,倒是你,从小为了读书识字惹你父皇生了多气,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真要说起来,连你二弟三弟都比不过,还是回去在多钻研钻研,免得在闹笑话!”
一席话说的大皇子面红耳赤,呐呐地说不出话来,陈大人见状立刻急步出列,朗声道:“公主此言差矣!”
和乐立时一个狠毒的眼神扫过去,陈大人丝毫不为所动,当着朝中众多大臣的面和反驳起和乐。
他话音未落,一个与李大人沆瀣一气的员站出来大声指责他对公主不敬,他刚说完,又有另一人站出来激烈争论,每个人脸上的表都狰狞可怖,房大人看着这些人,只觉头皮发麻,却无力阻拦发生在边的这场闹剧。
朝廷这边一片混乱,而一连几天都陷昏迷的李昼自是对这一切无知无觉,众人守在他边,个个心急如焚,军医们深责任重大,只是皇上伤势本来就重,还被敌人下了毒,现在本就是药石无医,他们又怕又急,只有长了脖子等待苏千荷的到来。
眼看着李昼的伤势一天比一天严重,气息也微不可闻,军医们被众将士催赶着,又是威胁又是叱责的骂,只能拱肩背的退到一旁不敢言语。
“都是你们太没用,皇上才会变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就带了你们这群废饭桶出来!”
即使遭这样的侮辱,军医们还是不敢发一言反驳,皇上如果真的不治而亡,他们这些人自是难辞其咎,已有人口中念念有词,盼着西南王妃快点出现。
如果西南王妃来了,皇上就有救了!那两个人也去了这么久,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抑或是西南王妃不愿意来?
军医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这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忽然听外面有个激动奋的声音:“王妃来了!王妃来了!”
众人惊喜极了,都出外迎接,果然看见西南王带着西南王妃来了。苏千荷见突然又冒出这么多人,不想和他们啰嗦,直接问道:“皇上的伤耽误不得,你们赶带我去看看皇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忙有人领着进去,到了李昼床前,苏千荷看着往日那个可恶至极的狗皇帝这会儿闭着双眼,脸青紫,下与上上胡子拉碴,模样怪磕碜的。
在心中徐徐吐气,默念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
念了几遍才拿起李昼的手给他搭脉,诊过脉又去察看他的伤口,军医在旁将李昼这些天的况细细道来,最后才说道皇上被人下了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