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是什么西南王西北王,还不快苏千荷那丫头出来!”
这是展沣头一次听见苏千荷的名字,从这泼辣人口中说出来,有点糟蹋了这个好名字。
春紫小声问万千帆,“管家,说的苏千荷,会不会是..........”
“苏千荷那丫头逃婚不说,还走了我的一簪花一对镯子,你们最好把出来,否则我就去报!”大伯母叉着腰瞪着眼,气势十足,从穷乡僻壤出来的,自然不知道眼前破败的宅子就是西南王府。
展沣虽不说话,万千帆却了他的心思,挥挥袖子打发那两人说:“快走快走,这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这没有什么苏千荷。”
“你让你我进去瞧瞧,要是那丫头不在,我和我相公自会走。”大伯母朝男人使了个眼,男人眼睛一眯便往大门里跑,万千帆和春紫都没拦住,这时展沣才开口——
“站住。”他语调平平,但其中着一威胁的意味。
继而姜厘从府跑了出来,手腕一抖,长刀出鞘,明晃晃泛着寒的刀刃吓得苏千荷大伯直眼晕,一下子跌在地上。
“此乃西南王府,闲杂人等不得放肆!”
一阵风吹过,悬在门上破烂的匾额“哐啷”一声砸下来摔了个碎,蒙在外面的蛛网也被吹散了,大伯没读过几年书,只认得前三个字:西南王
苏千荷在远悄悄着,觉得这一幕丢脸极了,但又悄悄松了一口气。
“你真是那个西南王?你不是死在南疆了吗!”那男人激动得口不择言,哪知下一秒姜厘的刀就架到了他脖子上,吓得他当场尿裤。
大伯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是西南王府。”展沣垂下眸子看,平静的眼中隐隐泛着寒,他的脸还有些苍白,却丝毫不减气势,“府中并无你所说的苏千荷。”
“我,我明明听二丫头说苏千荷在这。”大伯母不认识西南王,但明白对方是个王爷,哪怕再落魄也是自己惹不起的,于是不敢抬眼看展沣。
展沣给姜厘使了个眼,之后在万千帆的搀扶下转回府,沉重的木门“哐啷”一下落了栓,门外闹事的两人被姜厘赶走了。
苏千荷在远松了一大口气,看着展沣的背影,咬陷了沉思。
晚饭时王府的餐桌总算有油水了,下人们围在小厨房里吃苏千荷做的一盆竹笋炖蘑菇,是苏千荷自己掏腰包买的,一半给万千帆他们吃,一半给展沣。
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为了道谢。
“你烤了什么?很香。”展沣坐在院子的小床上问。苏千荷刚刚替他上了药,布衫只穿一半,出壮结实的体。
苏千荷见怪不怪地移开视线,继续用芭蕉叶扇火,“买了只,给你做花吃。”
“可是为了.........”
“你别多想啊,我可不是为了道谢,看你子弱给你补补而已。”苏千荷急促打断了他,说话时有些心虚,手下扇风的速度也变快了,火苗蹿得老高,差点燎了晾在院子的被子。
东屋的被子总是,苏千荷就把它们晾在院子里,围着展沣的床边摆,还能替他挡挡风——就是不太观。
展沣笑了,觉得很有趣。
静谧的月落在院子里,夜风吹着老桉树的叶子沙沙作响,烤的火堆散发出阵阵暖意,人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展沣忽然觉得惬意极了。
他忘记了很多事,却因为的出现,让他重新看到了希。
“花烤好了。我还煮了一锅药汤,你配着喝下去吧。”苏千荷用几片芭蕉叶扑灭了火,想拿准备好的长树枝将泥夹出来,谁知手刚到树枝,展沣忽然低声提醒:“别动!”
苏千荷回头去,在那长树枝上竟缠着一条两指细的花蛇,蛇的鳞片即使在黑夜里也泛着金,吓得心跳都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