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的心一路下沉,这么说,中了人家的圈套,一直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到了今天?
“可是……他难道不怕我突然发觉不对劲,自动退出?”
靳梵谷满意的看着眼底越来越盛的恐慌,笑:“你忘了,叶枫在他手里。”
叶阑倒口凉气,猛然抬头,看着他。
果然,他缓缓出口的话,令胆颤心惊:“他手上有了叶枫这个筹码,自然是不怕你不听话的,就算他接下来想要搞垮商氏,也并不是不可能。”
他的目戏谑,又含着几分笃定和嘲弄,看得叶阑不由有几分心虚。
挪开眼,心底明明颤抖个不停,里却在喃喃地道:“哪有那么容易……”
“谁让他有神助攻呢。”靳梵谷笑得轻松恣意。
说了这几个字以后,他就没再说话,可脸上那一抹若有深意的微笑,却仿佛是在告诉叶阑:我说的神助攻是谁,你是明白的!
叶阑头皮阵阵发,明明领口并不高,却觉象是被什么勒住了脖子一样,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叶阑?”后忽然响起悉的声音,商墨宸那高贵不凡的影跟着出现在侧,低头,看着月下脸微微有些苍白的,“怎么了?不舒服?”
叶阑连他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发觉,心不由得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转头,那棵大树下,却早已没有了靳梵谷的影。
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勉强应道:“没,没事。”
“那走吧。”商墨宸朝弯起了手臂。
他可没忘记,黄医生曾和他说过,人体太冷了不容易孕。
两个人走出好一段路了,叶阑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那棵大树孤零零的在那里立着,风吹着树叶沙沙沙的作响,刚才靳梵谷在树下那一幕,就好象一场幻觉一样。
可的心却止不住的忐忑不安起来,他说的那么笃定,难道……
商墨宸参加宴会提前走,向来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新闻,他的车从等在门口的那帮体记者面前飞驰而过的时候,他还特意手挡了挡叶阑的眼睛,免得被闪灯闪坏了眼睛。
二台上,杜凛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车子里雪白的影越来越小,心底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凛生。”杜江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休息室,他当然知道,杜凛生在看什么。
“爸。”杜凛生微微眯了眯眼,才打起神回头,“您累不累?要不要我派人先送您回家休息?”
“不用。”杜江挥了挥手,淡淡地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作了决定,就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杜凛生故作糊涂的笑起来:“爸您说什么呢?您是怪我对秋彤不够关心,还是怪我对应家长辈不够殷勤?”
杜江哼了一声:“给我装蒜!非要我把那个名字说出来不可吗?”
杜凛生鼻子里喷出一气,收起了玩世不恭的面容,出一抹倦意:“您都要收当干儿了,我还能怎样?”
休息室门外,应秋彤手里搭了件西服正要推门进来,猛地听到了这一句,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只见杜江正道:“我也是为你好。商墨宸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放下,对你,对商墨宸,对,对秋彤,都好。”
室一片沉默,杜凛生久久没有回答。
门外,应秋彤的手死死地揪着西服,脸上早已是一片泪痕。
*
回到别墅,房间里的空调早已准备好,叶阑进到洗浴室里,才发现浴缸里的热水也已准备好了。
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居然都不知道商墨宸到底是什么时候安排好这些的。
不由得叹了口气,才发觉商墨宸居然也默不作声地跟进来了!
目瞪口呆,眼地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脱服:“你干嘛?”
他手,把刚脱下来的服抛到一边:“洗澡。”
“哦。”讷讷地道。
一般不都是先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