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晨晨和他所有预想中的形象完全不同,倒是让他再高看一眼。
“我爸爸之前给我打了电话,依你看,他是想干嘛?”
“龚先生……大概是想寻求夫人您的帮助吧,龚先生现在除了将自己的财产转移已束手无策了,而且也不能保证龚小姐知道财产转移的事以后会不会发怒……”
“嗯。”龚晨晨将里叼着的牛盒子扔到垃圾桶里,“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爸爸大概是想找我帮忙吧。”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若是早一年,还是会无条件地帮助自己的爸爸,但是现在……越大就越能够看明白自己爸爸的为人,那些父的分,也早就消磨地差不多了。
“夫人想要怎么做?”王顶问。
这话他本不该问,他的职责只是回答龚晨晨的问题,问想怎么做已属于职责之外了,不过,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位总裁夫人想怎么做。
以他和龚晨晨一人说一人听的相,多能够看出来这位总裁夫人与其他人的不同,看似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但是自己的责任范围之的事又会关注。
不是那种矫的纯洁小白花,不会对敌人产生同的心,在心里划了清晰的底线。
所以,这样的总裁夫人,在面对自己父亲的求助,面对有些僵持的局面,想要怎么做呢?
“嗯……不知道诶,等明天和爸爸见面的时候再想吧,现在想好了明天说不定也会改变主意,倒不如明天再说。”
王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还真是……随意呢。
“好了,既然如此,差不多我都了解了,耽误你的时间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夫人言重了,分之事。”这话怎么有点耳?陈钰谨手下的人都喜欢说这句话么?
“行,以后有问题我会再通过陈助去找你的。”
“好的。”王顶说完便离开了,没有在陈家多待哪怕一分钟。
龚晨晨又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纯牛,最近有点对纯牛上瘾,于是陈妈就把冰箱中的酸换了纯牛,刚将吸管从塑料包装袋中取出来,就想起自己刚刚已喝过了一瓶,只能作罢。
对于龚家的这些事你说完全不烦可能吗?当然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爸爸。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龚乐乐居然把事做得这么绝,想起之前在龚家撞见的那个眼神,哪怕现在想起也依旧会泛起皮疙瘩。
罢了,还是看看自己爸爸怎么说吧,该怎么做,走一步看一步。
王顶说和陈钰谨像,实际上很多地方都还是不像的,比如陈钰谨做事向来稳妥,调查好计划好再行事,而,就是从不做计划的典型了,遇到麻烦临场发挥,走一步看一步。
有时会让吃亏,可有时又会有惊人的效果,总之就是看运气吧。
龚海约第二天见面,在一家西餐厅,卡座很安静,适合两个人吃饭,也适合谈话。
龚晨晨坐在龚海的对面,龚海在来之前就已到了,也把菜点好了,龚晨晨知道龚海已把菜点好的时候,眉头挑了挑。
爸爸,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帮别人做决定呢,也没有问过就把菜都点好了。
“爸爸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说着,吩咐服务员上菜。
“先吃饭吧。”事不急,可以吃过饭再谈。
“好。”
很快菜就上齐了,龚海点的是这里主厨最擅长的菲力牛排,很典也不算难的西餐菜式,但是想要把典做得出彩,也不是轻而易举的。
相反,正是因为典,所以会这道菜的厨师也有很多,想要脱颖而出,不花费一番功夫和心思是做不到的。
除了牛排,还有水果沙拉作为饭后甜点,红酒在高脚杯中,头顶的灯照下来,反出红的芒,有些暗,不亮,不仔细看都看出来。
这样的氛围,龚晨晨觉得实在是不适合他们父两,回顾过去的十几二十年,他们两个好像从来没有像这样面对面一起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