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几乎一整晚没有睡着,这张床的觉也不对,还有被子,好像都不是喜欢和惯用的,记忆不在了,但是体的觉不会有假。
开始对未知的过去产生恐惧,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就像活在漆黑的山里,一回头,眼前只有黑暗。
尤其是蒋凌告诉的所有事,他带去看的所有东西,都让觉到陌生,开始怀疑,那些并不属于的记忆,更像是他要让记住的事。
一连好几天,听着他说那些关于从前的事,就好像是在听一个又一个故事。
“哥,我想去村子外面走走,比如我小时候上学的地方,爸妈工作过的地方,还有我们常去的一些地方。”夏朵不愿意活在黑暗里,想要明,也明。
一开始没有想过要怀疑他,但是他的反应,实在太可疑了,他在张,他每次应对突发况的时候,都要思考好几秒,不是在想要不要拒绝,而是在想,应该怎么回答。
蒋凌犹豫了一会儿,说:“那我先带你去我们的母校看看吧,不过我们已毕业那么多年,那里的变化不就,就不知道你能不能记得起来。”
出门前,夏朵打开柜,看着里面的服,几乎都是全新的,并且,每一件都不是喜欢的风格。
随手拿了一条子换上后,跟着蒋凌出了门,蒋凌有一辆小车,是很普通的家用代步车,倒是很附和农村的实际况,悄悄地把他的车牌号记了下来。
车子一路往村子里的小学开去,夏朵觉得这一路所有看到的东西,都和醒来的地方一样,很陌生。
蒋凌在村里的小学门口停了下来,把从车子上扶了下来,虽然已醒了,但是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有时候走路也觉得轻飘飘的。
他指着一栋三层的矮房,说:“这就是我们的母校,虽然和城里的学校没法比,但是也出过不人才,我和你也是大城市名牌大学毕业的,不过,我们不算最厉害的。”
夏朵看着眼前规模小得可怜的这所小学,突然头疼起来,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不是这样的。
“怎么了?头疼吗?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不管你能不能恢复记忆,哥哥都会一直陪在你边。”蒋凌连忙把揽进怀里安抚起来。
夏朵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和他相了几天,越来越觉得他们的相模式不像亲兄妹,而他从那天之后,也没有再说起他未婚妻的事,自己的病既然已好了,他为什么不去把找回来?
他们两个人既然都已到了领证的地步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呢?就因为吃自己的醋?人命关天,要是连这种醋都吃,也太不像话了。
而且这个村子就这么点大,那个即将为嫂子的人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也不见蒋凌和别人走动,甚至很有人打电话来找他。
着脑门,抬起头看着他,“哥,我突然想吃冰激淋了,你去帮我买一个,好吗?”
蒋凌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小卖部,他笑着说:“好,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等他跑远了,夏朵回到车子里,坐到驾驶座上,把车子开向村子里的派出所,不管蒋凌有没有骗,都一定要查个明白,自己的觉一定不会错的。
村派出所的位置很偏僻,夏朵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了路,有一个村民对说了一句很意外又在预料之中的,问,是不是刚从外地过来定居,村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派出所在哪里。
而问的另外几个人,好像也都不认识自己。
村派出所只有一个值班的民警,夏朵报出蒋俐这个名字,假借份证丢失为由寻求帮助,可是在填写份证申请等记表时,居然连自己的出生年月都给忘记了。
“怎么了?姑娘。”警察看出了有些不对劲,走过来问。
夏朵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他的名牌上写着高伟两个字,把笔放了下去,“警察同志,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得了一场病,失忆了,我哥说我蒋俐,从小和他一起生活在这个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