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开牢门,不理会负手而立的杨千岁,匆忙来到姜冬前将从木桩上解救下来。
杨千岁显然不满他的视而不见,老宦满脸怒容,“你可知是谁!”
宋修臣沉默不言,只是出三指按在姜冬的脉上,查看伤势。
杨千岁居高临下,一脚踹在宋修臣的肩头,“孽子!”
宋修臣从口中吐出一口,他仍是不回应杨千岁,薄微抿,从怀中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送到姜冬的边,温声道:“吃下。”
杨千岁从腰间倏地出一条银软鞭,打向他手中的丹药。宋修臣背将姜冬护住,把丹药塞口中。任由杨千岁的鞭子在他的背上,将本就疤痕累累的肤重新打的皮开绽。
姜冬动了动,有气无力道:“你快躲开……”
宋修臣反倒将的更。
杨千岁边打边喝道:“用续命药救一个人,是嫌命太长?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
宋修臣眸中苦涩,角却在笑:“师父教我断、无,可我是人,不是冷冰冰的工。我知道是谁,你们……谁也别想动!”
杨千岁嗤笑了一声,丢下银软鞭,“抛去的份不谈,你的这句话,就足够让死一千次。”
老宦重重叹息一声,从太监常林的尸体上踏过去,负手而去,躬行走,似乎瞬间年老了很多岁。
华衍公主匆匆跑进来,看见宋修臣跪在地上,背上模糊,抱着昏迷不醒的子。
他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笑意,华衍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没有笑。
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知是晕还是死的太监常林,“你……你背上的伤是常林打的吗?”
宋修臣看向华衍,没有回答的问题,只是轻声道:“劳烦公主一事,请将江小夫人送往你宫中暂歇。”
华衍心中砰砰直跳,迷迷糊糊地道:“哦……好……”
姜冬做了个噩梦,梦见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男孩被人从叛兵的刀口下救走。男孩被送到一个森恐怖的地方,被训练一个杀人的工。后来,男孩长大人,完了一件大事,他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被他的师父一剑穿心。
鲜泼洒到空中,猛然惊醒,“别杀!”
华衍公主双臂互抱,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看见姜冬从床上坐起来,站住道:“你醒啦!放心,常林已死了,没人会杀你。”
姜冬定了定神,看向华衍公主,有些糊涂。
华衍淡淡道:“我那天托你办的事,你办没办?”
姜冬了太阳,觉浑的都在疼,有气无力:“我妹妹被人害死了,最近一直很忙。”
华衍翻了个白眼,气鼓鼓道:“我就知道你没放在心上,亏我还去救你呢!”
姜冬艰难地爬下床,看了看自己上穿的服。
华衍没好气道:“是我的裳。要不是看在宋修臣的面子上,才不给你穿呢!”
“宋修臣……他在哪?”
华衍睨了眼脸苍白的姜冬,“你还是好好休养吧,宋修臣还没有被你害死。”
姜冬皱了皱眉,“他在哪?”
华衍掐腰怒道:“你还说跟他没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姜冬神古怪地看着华衍,忽然觉到深深的无力,“你是高贵的公主,公主可以喜欢宋修臣。我是鄙的村妇,就不可以喜欢宋修臣。”
是疑问的语气,华衍公主偏偏没有听出来。这位公主像是被抢了词,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得道:“你……干嘛说这种丧气话?”
姜冬看向华衍:“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华衍脸微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你已嫁给陈平湖了……就别去招惹宋修臣了。他……他在市井沉寂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当了兵部侍郎。你就别给他惹事了。”
姜冬皱眉问:“宋修臣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