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自嘲一笑,“果然,这皇宫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华衍呵呵冷笑:“宋修臣因为你被陈大人写本弹劾,到现在还被扣在我父皇那呢,你还有心在这慨。皇宫是什么地方,与你这村妇有什么关系?”
姜冬平静道:“我想,皇上其实很乐意看到现在这个局面。两位他所倚重的大臣,因为一个人而势水火,相互掣肘。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陈平湖越是咄咄相,宋修臣越是不会有事。”
华衍眨了眨眼睛,正要反驳,一个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江氏,你倒是个明白人。”
皇后娘娘从老檀底座的大理石屏风后走出,姜冬要行礼,被皇后摆了摆手制止,“罢了。”
走到姜冬的前,目在姜冬的脸上凝视片刻,叹道:“在沉水间走了一遭,如今这苍白模样,倒是有些病西子之风。让本宫想起一位子,虽从未见过那子的真容,只在画像上窥得一二神韵,却觉得你与像极。”
姜冬心中一颤,“不知是娘娘的哪位故人?”
皇后叹道:“那可真是倾了国的子。不过,本宫与并无。”
姜冬心中默念“倾了国”三个字,忐忑不安,那日老郎中说周朝的颠覆与两位姜姓子有关——姜嫱与姜娆,可不就是真正地倾了周朝的国吗?
多亡国人,痛心疾首骂那姜姓子断送了周朝的国祚!
难道长得像姜嫱或者姜娆?姜冬摇了摇头,要不要这么秀啊!
皇后见出神,颇有些玩味地问:“难道你知道那人是谁?”
姜冬忙道:“民听人说过,前朝有两位姜姓子……”
皇后微微一笑,“陈平湖说的?”
姜冬默然,算是默认。把锅甩给陈大人好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后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上的伤,觉如何?”
姜冬有些失落,其实很想知道自己长的像谁,皇后却故意不说了。“回娘娘,无碍。只是有些乏力。”
皇后“嗯”了一声,“沉水间的针刑十分毒,太医开了药方,服一段时间的药,会好的。”
姜冬奇怪,自己只是被扎了几针,虽然剧痛无比,但也不至于服药吧?只听皇后又道:“华阳那妮子长在我膝下,却不知哪来的这等狠戾心思。桓嫔妃已将的罪状一一列出,还不认。你说该如何置?”
姜冬一时间没琢磨出皇后的意思,只道:“但凭娘娘为臣妇做主。”
皇后淡声道:“你总不能平白这场无妄之灾。”
姜冬知道皇后这是要为做主,便问:“不知华阳公主现在何?”
“在宫羁押,不过已不是什么公主了,皇上已剥去了的公主封号,除去皇籍。”
姜冬微微心惊,这个置其实很严重。华阳公主刚刚胎,又遭母妃背叛、贬为庶民,不知此时心如何?
姜冬微微攥袖,可是这些,又怎么能抵的过夏夏的死?
皇后道:“不过华阳如今仍是陈平湖之妻,婚书尚在陈平湖的手中。等他出宫以后,不管他作何打算,本宫与皇上都不会手。”
“娘娘,我可不可以去见一见华阳公主?”
皇后微微一笑,对在珠帘边上垂首侍立的兰若云道:“你去把华阳带来。”吩咐完,又道:“本宫不想听那丫头胡言乱语,华衍,你跟我过来。”
华衍公主迟疑了一下,不不愿地随皇后去了。
须臾,华阳被几个太监带了寝殿,头发散乱,手脚被绑,满脸泪痕。
姜冬让太监先退出,走到华阳前,拔去口中的布塞。华阳恨恨地看着姜冬,嗓音嘶哑:“江氏,你不得好死!”
姜冬无所谓一笑,说了一句华阳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话,“当我掉进千年冰窟,然后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时,就已是不得好死了。”
华阳被捆住的双手指着姜冬的脸,“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