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湖走馆,站在蓝玉郡主的前,修长的材有压倒的优势,“郡主何必为这等风尘子置气?”
语气温和却坚定,让人本无从反驳。姜冬冷眼旁观,暗想这渣男简直是典型的腹黑!
宋修臣举起酒壶,悠哉悠哉满上了一盅酒,居然是一副看好戏的表。
蓝玉郡主冷哼一声,“陈大人也来凑热闹吗?”
陈平湖淡淡扫了一眼屋,眼神从姜冬脸上飘过,最终落定在宋修臣的脸上。宋修臣对他微微一笑,还不忘抬了抬手中酒杯。
“陈某从不喜欢热闹。”陈平湖语气轻淡,“夜已深了,郡主千金贵体不堪劳乏,陈某这就派人送郡主回去。”
蓝玉郡主皱了皱眉,指着姜冬恼道:“这狐子四招摇,陈大人难道要存心偏袒这贱人?”
陈平湖面不改,“郡主在闺阁,不该说这些污言秽语,有损体面。至于这繁花子,本自会置。”
蓝玉郡主还要再言,陈平湖的眼神倏然冷了下来,强大的气场令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说话。跺了跺脚,狠狠瞪了一眼躲在后畏畏的杨纨绔,满心不愿走了。
站在一旁的“绿奴”杨纨绔犹豫不定,被陈平湖轻飘飘瞥了一眼,立即没了脾气,便跑了。
陈平湖重新看向姜冬,“回去。”
姜冬忍着心中火气,小不忍则乱溜之大吉之大谋,对陈平湖咧一笑,转小声问宋修臣:“陈大人可有龙阳之好?”
宋修臣摇头,眼神中有些诧异。姜冬呵呵笑道:“那先帮我扛一下,靠你了老铁!”说着起,目不斜视从陈平湖侧溜走了。
哪知一脚刚踏出门槛,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架住胳膊,拖上了陈平湖的马车。
宋修臣朝陈平湖拱了拱手,平静道:“在下宋渔,见过陈大人。”
陈平湖没有回礼,他语气淡漠:“宋渔,字修臣。三年前高中状元,却孤标傲世不愿仕,圣上令你且去青作词,从此你自称奉旨填词。”
宋修臣点头微笑:“详尽,想不到陈大人对宋某之事,如数家珍。”
陈平湖冷笑道:“详尽算不上,本只知道近三年之事。至于三年前你是谁,姓甚名谁,出自何族……皆不得而知。”
宋修臣面不改,只是握着青瓷酒杯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陈平湖拂袖转,到门边时脚步微顿,他没有回头,却对屋的宋修臣道:“不过你放心,本总会知道的。”
姜冬被拖回了繁花后院,两个强壮妇人将扔在屋地上。婢花奴跪在一旁,脸凝重,眼神中却流着一丝幸灾乐祸。
姜冬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袖,“我说两位婶婶,大人你们送我回来,可没你们这么凶。”
一个妇人声道:“浮水房的人,不知道什么轻声细语。”
“浮水房?那是什么?”姜冬眨了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佯作天真地问。心中暗惊,大概浮水房就是类似于慎刑司,眼前这两个壮妇人是掌刑的。
乖乖不得了!看样子陈渣男是要打,刚养好的体可不起折腾!
另一个妇人冷笑道:“姑娘不用这么眼珠子直转,浮水房是什么,待会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陈平湖就推门而,脸沉得可怕。姜冬打了个激灵,勉强笑道:“大人,我……妾不过是去吃了个饭,您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陈平湖“哦?”了一声,“吃饭?”他从姜冬边径直走过,“吃个饭,你便与蓝玉郡主和户部尚书结了梁子,江氏,我竟不知你如此能耐!”
他说话的气势并不凌人,不过姜冬心里清楚,越是他这种格的人,越是喜怒不形于,他如今这样平静,只怕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怕死的姜某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陈大人的可怜道:“那杨家公子对我意图不轨,我为保清白,迫不得已才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