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眼神微闪了闪,乖乖,把她的心里话都说完了,那她说什么?她咬了咬唇,试探问:“所以,我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陈平湖盯着她,眼中阴晴不定。
姜冬轻轻一晒,决定把话说明白,“既然我对你没有威胁,为什么不愿意放了我?”
“陈某当日在祖宗面前与你成亲,你若不知廉耻做出伤风败德之事,令陈氏门楣蒙羞,我便愧对祖上。”
姜冬听了这话,一时间……无言以对,想了想不怒反笑:“你不顾孝廉之道,连你娘死了都没见她最后一面,便不愧对祖上了?”
陈平湖脸色骤然冷如寒冰,他猛然挥掌,“啪!”的一下,姜冬被搧到在地上,满头青丝铺散在地面,脸颊上立即浮起一道五指印。
陈平湖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姜冬吐出嘴巴里的鲜血,狞笑与他对望,“你刚刚已经说了,曾在祖宗面前与我成亲,我算什么,你不知道吗?”
陈平湖见她竟然还敢顶嘴,怫然大怒,砸了案上茶杯,抬腿一脚踢在她肚子上,“巧言令色!胆敢如此!”
热茶溅了姜冬满头满脸,她捂住肚子,疼得嘴角颤抖,却仍然倔强与他对视,“你要是怕辱没祖宗,一纸休书给我就是!难道陈大人这些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连字也不会写了?”
陈平湖抓起她的衣领沉声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与我说话!”
姜冬咬牙笑道:“我猜到了,你根本不舍得写休书,你喜欢上了我。想要我在你身边乖乖侍候你是不是?”
陈平湖的动作微微一顿。姜冬一口血水吐在他的脸上,她恨恨道:“别做梦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侍候你这个贱人!”
陈平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眸光阴冷如冰,一字一顿沉声道:“求我饶了你。”
姜冬呵呵一笑,脸上的神情不屑至极,她怕死,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支撑她活下来的,是可怕的倔强。在这个畜牲的面前,她不可能求饶。
陈平湖捏住她的喉咙,“你敢忤逆我?”
姜冬脸憋得通红,伸手想要打他,却只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抹血痕,她的手上全是血,破碎的茶杯瓷片在她的手腕上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割断了血管。
看到鲜红血迹从她手腕汩汩流出,染红了陈平湖的衣袖。
陈平湖心中猛然一震,他这是在做什么?堂堂中书令,居然动手打一个女人。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的心中竟然有一丝慌乱,下意识将她从地上搂起。
姜冬喃喃道:“你……滚……别碰我!我是姜冬……生姜的姜……根本……根本就不是你老婆……”
陈平湖眯了眯眼睛,他自问平生所见女子无一人如眼前这位,娘说清河江氏“温婉守礼”,他虽然打心底不喜,却还是遵守母亲的意思娶了她。
现在看来,眼前女子如何当得起“温婉守礼”四字?
她说不是他的妻子,意思是两人尚未同房吗?神差鬼使的,他竟然在她耳边问:“你想做我的女人?”
话一出口,有些后悔,可更多的却是期待,他竟然隐隐期待这女子点头。
姜冬张了张嘴,没有出声,不过陈平湖却看出她说的是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冷笑:“休想吗?”
姜冬疼得发颤,浑浑噩噩间感觉自己被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床被上。男人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身上衣衫也被粗暴撕扯掉。
恍惚之中,她的意识飘向了远方。她想起自己曾经穿越过可可西里无人区,她看见一望无垠的沙漠,空中漂浮着热气,风吹过,虚幻不定……她残存的意识被那虚幻的热气吞噬……
忽然,一声急喝在外面响起:“陈大人!在下宋修臣,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