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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外,姜冬穿着小厮的青,挎着包袱独自走在驿道上。瘦削的影隐没在枯草中,天上苍鹰看去,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琅翠说沿着驿道一直走,会到达附近的姑城,那是一个销金窟,城中烟花集会,如云。有人的地方,挣钱总是会比较容易。
姜冬回头看向驿道前方绵延而至的太安城高大古朴城墙,也许有一天,还会再来。
暮四合,黑夜渐渐声势浩大扑来。走的都要断了,冻得清水鼻涕直流,还是没看到驿馆。不过幸好有走长途的,找了个遮风的老树,堆了一堆枯柴,发现琅翠给准备的包袱里贴心的放有火折子。
这下不用钻木取火了,简直要喜极而涕!
连忙拔开折子引燃枯草柴堆,正要吹灭火折子,却闻到火折子散着一浓郁的香气,不由凑近了细闻,这里面好像混了什么香料,正纳闷,忽然头晕眼花,肚子巨疼。
那种疼痛好像肠子搅在了一起,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啃食。哎呦一声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蜷了一团。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被人抱起,接着被放在什么东西上面颠簸。姜冬觉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随着颠簸难厉害。终于,一次剧烈的震动之后,哇啦一声吐了出来。
一只手在背上轻拍了几下,“傻人,以后可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了。”
姜冬悠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横趴在马背上,马儿还在缓步而行,里又苦又涩,吐了几口口水,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骑马人将一个水囊塞到姜冬的手中,“漱漱口。”
姜冬接过漱了几口,囊中放的是烈酒,酒气极冲,刺激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马背上的男人“啧”了几声,嫌弃道:“脏!”
姜冬听出这家伙是宋修臣,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来了?”
宋修臣叹道:“我不来你就死了。”
姜冬抓住他的袖子,“扶我起来,难。”
宋修臣揽住的腰,将提起,使坐在马背上,并且还贴心拢了拢自己上的披风,将怀里的人裹严实。
姜冬正冻得全发抖,到后的热气,也顾不上什么男授不亲了,直往他怀里,贴他上的温热。
“这是怎么回事啊?”姜冬陷在宋修臣怀中,只留一双眼睛在他的披风外,看着漆黑一片的前方。
宋修臣屈指在脑门上敲了一下,“长本事了,还敢逃!”
姜冬:“……”他娘的,自己这是被抓了???
宋修臣不容辩解,手按住的脉门试了试,“幸好吐出来了,你要是死了,陈大人一怒之下让繁花人为你陪葬,可怎么好?”
姜冬捂住自己的肚子,想起先前的事,心中惶惶不安,“我中毒了?”
“你中蛊了。”
“啊?”姜冬吃了一惊,“怎么会?”
“蛊先腹,然后被蚀香催动。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现在定已肠穿肚烂。”
姜冬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按住小腹惶恐道:“我肚子疼得很,不会肠子已被啃出窟窿了吧?”
宋修臣瞥了一眼,“或许。”
姜冬抓住他的手臂,哭无泪:“那怎么办啊?”
宋修臣呵呵一笑,“能怎么办?先养养看。”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敷衍?”姜冬忧心忡忡,忽然心中一惊,“是琅翠给我下蛊,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宋修臣目视前方淡淡道:“你要记住,看起来弱的子,未必不会心狠手辣。”
他到人在自己怀中左扭右扭,又道:“看你这么不安分,肠子或许没事,回去吃点好的补补,或许能补救过来。”
姜冬不安问:“能吗?”
宋修臣不说话,暗想这人虽不缺心眼,却缺筋,若知道自己给驱蛊时用了一颗千金难买的蟾丸,不知会作何想?他的角微微翘起,兀自摇了摇头,还是先积赞起来,日后再慢慢跟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