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的一张白净面皮涨得通红,指着潘瀞问道:“你是什么人?”
姜冬在屋道:“潘公子,直接打出去,别跟一条狗一般见识。”
潘瀞随手拿起墙角的扫帚,劈头盖脸丢过去,那小太监退后了几步,却不料扫帚来势汹汹,竟是没被他躲过。扫帚击中口,小太监仰头摔倒在地,差点没背过气去。
潘瀞冷冷道:“马上滚!”
小太监咬牙爬起,指了指潘瀞,又狠狠瞪了闭的窗户一眼,转踉跄走出了小院。
潘瀞叹了一口气,对窗的姜冬道:“哎呀,这回你可惨了,得罪了皇后娘娘。”
姜冬哼了一声,“是你东郡王三子动的手。”
“是你让我动手的。”潘瀞挑眉,“你这娘儿们到时候可不能赖账。”
“我让你动手你就动手?你是我豢养的鹰犬吗?”
“老子现在是寄人篱下,有太多不得已。”
窗户丢出一盏茶壶,砸在潘瀞的膛。潘瀞接过烫手的茶壶,他有些无奈,与不讲理的人讲道理,那不是讨打吗?
陈平湖从院外走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屋。姜冬托着腮帮子,斜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陈平湖对这个傲慢态度并不气恼,心平气和坐在对面,手想要倒茶,却发现桌上没有茶壶,他收回手道:“我会让人把刚才那个不长眼的太监打死,皇后肯定还会派人过来,甚至会亲自过来。”
院中的潘瀞笑意玩味:“陈平湖,够果断。”
姜冬皱眉道:“你怎么乱杀人?”
陈平湖面无表:“死一只蝼蚁而已,你大惊小怪什么?”
姜冬不再说话,别人的死活与有什么相干,最爱的人死了,还去做什么圣母玛丽苏!
陈平湖继续道:“皇后带了八皇子来,皇帝在太安城,或许死了或许没死,就算死了也是不发丧,因为皇后没有拿到八皇子继位的诏书。”
姜冬心中微动,“皇后来潼川想要儿子在此称帝?”
“太安城被困的朝臣是我接来的,潼川的局面是我布置的,想干什么,得先问我。”
“潼川的大局已在你掌握之中了?皇上为什么宁愿将江山拱手让给你,都不愿让他的儿子当皇帝?”
陈平湖淡淡道:“这只是李元中保全脉的手段,他久病不愈,头脑却清醒,知道与其到最后被我宫,不如遂我心意。”
姜冬垂眸,蘸着杯中茶水在紫檀木桌面上勾勾画画,一脸的漫不心,口中却道:“我要掌握川蜀,我要报仇。”
陈平湖看着的侧,有一瞬间,他觉得就像现在这样,他与能平心静气同一室,就已是上天对他不薄。他道:“我遂你意。”
第二天,皇后娘娘的仪仗从行宫出发,浩浩行到小院外面。
姜冬正眯眼躺在廊下的藤椅中,潘瀞蹲在房顶上,里嚼着一甜心草,他看见院墙外面的豪气阵仗,一脸看热闹的闲散神。
两个穿宫装的丫鬟并没敲门,直接推开了虚掩的大门,皇后踏进院中,面无表,却自有一不可言说的威严。
姜冬慢腾腾从藤椅上起,笑道:“皇后娘娘怎么来了?姜冬真是措手不及。”
皇后侧的两个宫齐齐看向屋顶,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皇后娘娘面前,岂敢居高临下,还不下来行礼!”
潘瀞一笑置之,他容貌本就,一笑之下更显的轻浮,华衍公主从门外跑进来,指着潘瀞道:“你给我下来!信不信我母后让人你的筋你的皮!”
潘瀞吐出里的草,眯着眼睛道:“小公主休要口出狂言,用不用本爷教你到底应该如何用你这张小侍奉男人?”
华衍愣了一下,捂住耳朵红着脸道:“你给我去死!”
姜冬瞥了潘瀞一眼,“潘公子,你打其他人我不管,可华衍是我妹子。”
此言一出,皇后的双眸中杀气沉,心道此何等狂妄!竟敢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等我儿登基以后,本宫第一个收拾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