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瀞睁开一只眼睛，复又闭上，“华衍来了怎么了？我又不怕她。”
华衍不等通传就从宫门进来，嚷道：“本宫也不怕你！”
姜冬揉了揉耳朵，估摸着有一场激战，琢磨要不要先进屋避一避。
潘瀞十分欠抽地道：“咦，飞来一只小麻雀！”
华衍提着裙子跑上去，对着潘瀞的小腿肚就是一脚。“这是我长姐的寝宫，你癞皮狗一样赖在这里干什么？”
潘瀞拍了拍袍子，“对啊，我在你长姐宫中，又不在你宫中，你管这么宽干什么？”
姜冬无奈道：“别吵了，进来吃花瓜和巧果。”
华衍狠狠瞪了潘瀞一眼，随姜冬来到屋内。潘瀞躺在石阶上，叹道：“哎呀，我听说礼部侍郎刘灵玉十分仰慕某只小麻雀，想要求娶为妻。”
华衍跺了跺脚，对姜冬道：“我都没见过那刘灵玉，我不嫁他！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嫁！”
姜冬点头：“是，你才十六岁，不着急。”
潘瀞道：“姜冬，我听说你十五岁就嫁给陈大人了，还守了三年活寡。陈平湖真他娘，眼瞎了。”
姜冬恼道：“你听说，你听说！你怎么这么爱听说呢！杏花！把他给我撵出去！”
潘瀞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别别别，杏花姑娘，你把大刀收好，我自己走。”
华衍眼角余光瞥见潘瀞走远，她的眼神有些失落。姜冬看在眼中，淡淡道：“其实刘灵玉挺好的，温文尔雅，是个好人。”
华衍垂眸哑声道：“我不喜欢好人。”
姜冬从案上拿起一枚乞巧果，送到她嘴边，“尝尝。”
华衍扭过头，不吃她的果子，“我不想嫁给刘灵玉！”
姜冬轻淡“嗯”了一声，“不嫁就不嫁。”
华衍跺了跺脚，急道：“你知道我想嫁谁的。”
姜冬摇头：“他不行。”
“为什么？你占着陈平湖，为什么还要占着他。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帮帮我。”
姜冬不去解释，她也不想试图说什么难听话把华衍给敲醒。
华衍愤愤道：“你为什么这么自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