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采回到自己的院中,看见夏夏在屋里收拾东西,也没啥好东西,都是些做口红用的瓶瓶罐罐。
夏夏拎了个包裹给姜冬,说是昨儿换下的裳。姜冬翻开包袱,抖出宋修臣的长衫长袍,亲自打水将裳洗了,晾挂在炉子上烘干。
闻着上面还是一淡淡的檀香味,有些纳闷,嘀咕道:“檀香贵的,宋修臣从哪里沾染的这种味道呢?而且每件裳都有,他那么穷,也不可能屋里常点檀香吧?”
这么一想,忽然怔了怔,从来不知道宋修臣的房间在哪,凹碧堂是琅翠的住,好像他就一直在四游,没个固定住。
姜冬来到沁芬房里,沁芬见了十分欢喜,拿出藏的糕点眼泪汪汪道:“东厢,我就出去一天,怎么你就惹上司进了大理寺?”
姜冬了日渐消瘦的小脸,“是不是还没来得及伤心,我就又回来了?”
沁芬点点头,羡慕道:“想不到陈大人这么在意你,听说为你的事,差点就写本弹劾了那大理寺卿。”
姜冬不想提那个陈渣男,不以为意道:“就算他不救我,采秀娘也不会坐视不管。你知不知道咱们繁花背后的大佬是谁?我听宋修臣的意思,也是可以请的动京兆府去救我的。”
沁芬对此一无所知,茫然摇了摇头,“繁花背后有大吗?我不知道。”
姜冬料想不知,就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宋公子的房间在哪啊?”
本以为沁芬肯定知道这个,哪知沁芬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宋公子不住在里。”
姜冬咦了一下,讶异道:“不住在里,那他在哪呢?”
“采秀娘知道的。”
姜冬哦了一声,拍了拍沁芬的肩膀,“以后我也不住在里了,不过我会常常来找你玩的。你记得吃点,还得做我的代言人呢!”
沁芬如今的价不比往日,也知克制不能多吃,听说姜冬要走,却是有点舍不得。不过姜冬对此看的很淡,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这么煽呢!从沁芬屋里走出,想了想,决定去和采秀娘告个别。
采秀娘正在屋里绣花,见到姜冬,没好脸,阳怪气道:“来干什么?”
姜冬激采秀娘昨日为自己仗义出言,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厚着脸皮凑上前笑嘻嘻道:“这些天承蒙嬷嬷照拂,我要走了,来向嬷嬷辞别。”
采秀娘不耐烦地对姜冬挥了挥手,“一边去,遮了我的!”
姜冬乖乖往旁边站了站,“我知道嬷嬷是个好人,以后东厢如果能混出名堂,一定不会忘了嬷嬷。”
采秀娘白了一眼,“以后你别惹事就谢天谢地了,好歹是我中走出去的人,这繁花就是你娘家,以后给陈大人做了妾,也别唯唯诺诺任人欺凌,长个心眼,有点骨气!”
姜冬重重嗯了一声,又笑嘻嘻摇头:“我不给陈大人做妾,陈大人不如宋公子貌。”
采秀娘终于被的厚无耻逗乐了,出食指在脑门上狠狠了一下,一副恨铁不钢的表:“德行!你姓宋的小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你稀罕个什么劲?”
姜冬笑道:“但是有。”
采秀娘“嗯”了一声,不可否认点头道:“姓宋的小子长得是不赖。”
姜冬问:“您知不知宋公子家在哪里,我找他说说话去。”
“打算去霸王上弓啊?别想!”
“嬷嬷,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看像!”
姜冬晃着采秀娘的手臂撒娇:“嬷嬷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扰宋公子。只是还他服去。”
采秀娘似乎是被缠的没办法,不耐烦道:“出了后院往东,最破的瓦院就是。”
“好嘞!谢谢嬷嬷。”
姜冬回屋捧着宋修臣的裳,溜出后院,往东一直走,果然看见一间十分破旧的小院。没有院门,院中立着一株芭蕉,虽然是冬日,却依旧青绿,只是几片蕉叶好像被什么利砍了,横七竖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