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讥讽道:“你为妾室,她为正妻。这你也想起来了吧?”
姜冬又是哈哈一笑,点头道:“想起来了,不过我不是妾室,我是陈大人的糟糠之妻,被华阳公主的一纸婚书,挤成了见不得光的外室。后来,我遭华阳公主挤兑迫害,父皇得知真相后,褫夺了她的公主封号,将她贬为庶人。她早就不是父皇的女儿了,说起来,她与本宫有深仇大恨,如何能为人证?”
太后微微皱眉,姜冬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炯炯,咄咄逼人,“母后与东吴大王爷暗通书信,意欲何为?”
太后沉声道:“你不要胡搅蛮缠,华衍之死与你脱不了干系!”
她这么说,便是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只能以言语搪塞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宁双照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
姜冬冷冷道:“我待华衍如何,母后心知肚明。若非因为华衍,母后在潼川城散布谣言,毁我名节,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太后微慌,“你胡说什么!是你作风不正,才有流言蜚语,关哀家什么事!”
姜冬道:“儿臣说话,一向凭借真凭实据,我不计较,并不意味着我不彻查。这一年间,市井流言的源头,是母后宫中几个经常出入勾栏的宦官。有几个人,遇上灭顶之灾后,我动手救下来了,现在就可以将他们带上来。母后要不要认一认,是否出自你宫中啊?”
太后脸色铁青,姜冬又道:“宫中的宦官爱嚼舌,自然不是母后指使的,母后想要教训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自临朝以来,宽待宫人,那些宦官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我就自作主张,动手解救下来,还请母后不要怪我僭越。”
她这话已经给太后留足了情面,太后脸色阴沉,无言以对。
宁双照在一旁淡淡地提醒道:“不知太后娘娘说镇国公主冒名顶替,有何证据?”
太后陡然醒悟过来,沉声道:“姜冬,你并非是先皇血脉,本宫确有一名人证,这一回,你无论如何都无可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