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臣不去看那些人比锅底还黑的脸,锐利的目看向宁远侯,他沉声道:“侯爷好计策,不过,宋修臣不会心领。侯爷这一年来没有给我添堵,很好,继续就好。宋修臣保证你可以凭借早年功勋,在潼川城做个闲散的侯爷。但是,你要对镇国公主不利,先问过我。”
宁远侯眯眼冷声道:“宋修臣,你可真是不知好歹啊!”
宋修臣笑道:“是么?那侯爷可知好歹?我对你已十分宽容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不计前嫌,你不会不知道你早年的功勋是从何而来吧?”
宁远侯脸晴不定。他之所以封侯,是凭借早年在李元中麾下积累的赫赫战功。摧城,摧的是大周的都城。杀人,杀的是大周的忠臣。
踩着大周百姓的尸骨,他才当上了如今的宁远侯。
宋修臣面不改,“看来侯爷还有一些自知之明。”
宁远侯握了拳头,咬牙切词地道:“宋修臣,本侯真心诚意想要奉你为主,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以无所畏惧吗?”
宋修臣鼻子里笑了一声,“宁远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在军中有何威?你手中有何兵权?凭借一个侯爷的虚衔,就想来向我摇尾献,我看得上吗?”
此言一出,饶是姜冬都有些震惊,宋修臣平日一派温和,没想到也会如此毒舌,不给人留丝毫面。
姜冬自问就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到了一定境界,也不敢和宁远侯说这种话。
宁远侯先是震惊,再是面红耳赤,最后面无人。他指着宋修臣,“狂徒!狂徒!”
宋修臣眼眸中寒芒一闪,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那宁远侯整个人忽然向后飞出,人群散开,宁远侯重重摔在两丈之外的地面上,哀嚎不止。
宋修臣稳如泰山,语气轻淡地道:“我素日是很好说话,但并不意味着我没有脾气。宁远侯,你要是指你府中豢养的两千暗卫为你报仇,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不必指了。”
众人的脸上先前是满满的震惊,此时却是三分震惊,七分畏惧了。
还是只有姜冬,一脸痴迷地着A了的宋大人,天啊,帅死了!一改往日病娇桃花的形象,此时此刻,在场男儿,真可谓是唯宋修臣一人顶天立地,气场强大,冲破天际!
宋修臣看向众人,缓缓道:“你们想要反我,也先想清楚可调配二十万锐大军的虎符在谁手中。”
姜冬激动地点点头,对对对,真想忍不住大喊一声“虎符在手,天下我有!”
之前还觉得宋修臣出来是讲道理的,现在才知道,不是,人家是来武力镇压的。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就大。
要命啊!俊死了!俊的简直想当场赏宋修臣一个香吻。
宋修臣目轻轻一偏,看向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被吓呆了的宁双照,他语气不再那么冷厉,但却更加漠然,“宁小姐的《讨镇国公主檄文》,真是不错。”
宁小姐向后退了数步,忽然掩面而泣,“我……我只是想帮大人啊……您守着镇国公主,如此抉择……错上加错,必将自食恶果……我……”
先前还是一边泣一边解释,说到激动,竟也不结了,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我读史书,看尽王朝兴衰事,深知权力中心,哪得真心?我只是想让您及时止步,您喜欢这个人,便让只当您的人不行吗?”
“只是一个毫无见识的子,您何必给权力,纵容由着子兴风作浪,后果必将是玩火自焚……”
宋修臣打断的话,“你说的太多了!”
姜冬却要为自己说一句良心话,“宁小姐,你对我哪来这么大的偏见,我怎么兴风作浪了!”
宁双照本不去看姜冬,泪眼汪汪地凝视着宋修臣,“我那檄文之中,难道全是空来风吗?您明明知道这么做是错的!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