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心中一颤,手在窗纸上捅出个,眯着眼向外面,只见一袭紫白发,从宫墙外飘然而来。轻飘飘落地,与陵余隔了两丈远,想对而立。
姜冬一看见这个老人,就想起当年被关在皇宫沉水间的惨痛历,这老人正是那个让整个皇宫都胆寒的杨貂寺。
他盯着陵余,嗓音沙哑地问:“你是谁?”
陵余沉声道:“真的想知道我是谁的话,我建议你下去问先生。”
杨貂寺森然一笑,“长陵那个老东西,收了个不的宋修臣也就算了,怎么又收了一个废吗?他挑徒弟的眼真是很有问题啊。”
陵余道:“你与虎谋皮十几年,却浑然不自知,眼神也不见得有多好。”
杨貂寺眼神一凛,目在姜冬看的窗户上扫了一下,姜冬吓了个踉跄,一把按住窗户上的小。只听他在外面恻恻道:“李元中和姜娆的儿,果然还是个祸害,老夫这就送你归西!”
陵余形微动,拦在杨貂寺的前,沉声道:“你敢!”
杨貂寺一记鞭扫过去,“无知小儿,不知死活……”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咦了一声,“你的功夫,不是长陵教的!”
姜冬忍不住又往外面看去,一黑一紫两道人影纠缠,杨貂寺与陵余打在了一起。招数皆是狠辣凌厉,招招落人要害。
树叶纷纷飘落,在空中胡乱飞舞,像是被什么剑气搅动。林方凌带着一百侍卫将宫墙外团团围住,一百张弓弩从宫墙上探进来,齐齐指向杨貂寺。林方凌道:“别动!”
杨貂寺与陵余大战正酣,难能停下,姜冬在屋喊道:“林方凌别管,直接放箭!”
林方凌举起手,刚要落下,远一人道:“且慢!”
姜冬心中一喜,正是宋修臣的声音,只见宋修臣和重瞳从墙外飞过来,二人与陵余掎角之势,将杨貂寺围在中间。
杨貂寺环顾一周,哈哈大笑道:“宋渔,当年我教你武功,如今你找了这些帮手围困我,当真是长本事了啊。”
宋修臣道:“我三人在此,你翅难逃,不用再打了!”
杨貂寺笑道:“是吗?”他忽然目如钩,看向陵余,“你的武功不是先生所教,是跟谁学的!”
陵余缓缓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杨貂寺冷哼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先生武功中有诸多破绽,你虽然与他同出一脉,却比他高明很多。”
姜冬心中微动,看来真的让宋修臣说对了,陵余的武功胜过先生。陵余却淡淡地道:“杨貂寺,你与先生动过手吗?”
杨貂寺微微一愣,眯眼道:“什么意思?”
“既然没有真的动过手,又怎么知道他武功中有诸多破绽。焉知,你看到的那些破绽,不是先生想给你看的?”
宋修臣神微变,沉声道:“原来如此。”
姜冬没明白,什么原来如此?
杨貂寺忽然向后退了几步,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长陵,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姜冬听得一头雾水,但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出去问的,那不相当于将脖子出去让人砍!山鬼却也在耳边了一声,“原来如此!”
姜冬一把抓住山鬼,“到底什么?”
山鬼道:“公子的武功是先生将诀告诉杨貂寺,再由杨貂寺代传给公子的。杨貂寺之所以说先生的武功有纰,那是诀有纰,是先生故意的。”
姜冬骇然,“先生传给宋修臣的武功本来就很有问题?但他传给陵余的武功是没有问题的?”
山鬼道:“是这样。”
姜冬喃喃道:“先生对陵余毫不相瞒,陵余是他亲儿子啊?”话一出口,立即捂住,他娘的陵余如果是他亲儿子,陵余不就是陈平湖吗?
难道先生不止一个儿子?再次看向窗户外面,陵余虽然和先生打了一场,奈何他的斗笠还是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