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吓得肝胆欲裂,不用夏夏出言,一个个连滚带爬挤出了院子。没抓到刺客不过就是失职之罪,可若是敢觊觎大人的女人,结局就真的是个死!
姜冬将门紧闭,夏夏在门外自责道:“姑娘受惊了,都是我不好,我……我这就告诉陈大人去,让大人治他们的罪。”
姜冬忙道:“别告诉大人!这种有损清誉的事情,那些侍卫自然不敢提,我们也别说了。”
夏夏连忙点头,“还是姑娘想的周到,那奴婢进去伺候姑娘洗浴吧。”
姜冬将门从里面锁住,“罢了,我太困了,先睡下了,明天再来是收拾罢。”说着,吹灭了蜡烛。
夏夏以为姜冬是生气了,不敢再说什么,垂着头闷闷地走了。
姜冬听外面没有了动静,连忙跑到屋内,窗外廊灯的微弱光芒透进来,她轻轻往地上的宋修臣身上踹了一脚,骂道:“真是晦气!”
宋修臣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下来,脸上竟然有些怒意。
姜冬奇道:“本姑娘刚刚救了你,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表情?”
宋修臣捂住胸口轻咳了两声,缓过了口气怒道:“谁许你穿成这样故意给那些人看?”
姜冬瞪眼道:“我不这么干,那些人怎么可能轻易滚蛋?”
宋修臣抓起架子上的一件衣袍罩在她身上,喘息道:“以后你再敢这般轻浮,我……”
“你怎么样?”姜冬莫名其妙,“我说宋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你什么人,你管得着吗?”
宋修臣本来面色苍白,被她几句话激的血气上涌,狂咳不止。姜冬看向窗外,忍不住伸手为他捶了捶后背,“你小点声,被人发现我也得死!”
宋修臣道:“既怕被人发现,刚才怎么不喊?”
姜冬有些懊恼,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选择救他,就像中了邪一样。明明这这家伙可恶至极!“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是我救了你啊,大哥!”
宋修臣沉默了片刻,强撑着站起来,“我不会连累你,告辞。”
说着抬步要走,姜冬一把拉住他,“腿都抖成这样,你还告辞个屁!想死在我家门口啊?”她双手从宋修臣腋下穿过,将他拖到床上躺着,一摸他的衣裳都湿透了。便去拉扯衣带解他衣裳。
宋修臣按住她的手,面色愠怒。姜冬呸了一声,“你不会以为我要轻薄你吧?放心,我对将死之人没兴趣。”
说话间已经扒了宋修臣的上衣,伸手在他裤子上摸了摸,也湿透,于是毫不犹豫将他裤子也脱了下来。过程中发现他身上,尤其是前胸后背,有很多怵目惊心的鞭痕旧伤,甚至在小腹上还有一处碗口大的烙印。
她心中惊骇,努力装作平静从柜子里翻出平常扮男装穿的衣裳,给宋修臣换上,让他在干爽的床被上平躺着,拿出帕子擦拭他脖颈处的血迹,对他道:“你现在中了毒,没有解药的话,支撑不过三天。”
宋修臣嗯了一声,闭目淡淡道:“无妨。”
姜冬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这种超然物外的心态,自言自语道:“不过你运气好,遇到我这么心善的人,我明天去试试,看能不能给你偷到解药。”
宋修臣摇头:“不用……别去冒险。”
姜冬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为了你去冒险,反正陈平湖是铁了心要霸占我,不能让他白白占了便宜。万一偷不到解药,我就索性直接跟他要,一物换一物呗……”
宋修臣闻言动容,猛然睁眼握住她的手道:“我死不了,不需要解药。”
姜冬低头看向他,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甚至还带有一丝哀求。
她红了眼眶,一狠心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没好气道:“在我面前别装得这么深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
宋修臣轻声问:“那么,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