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淡淡道:“公主殿下善解人意,温和大方,民女惭愧。”
华阳公主推了推陈平湖,笑道:“妾知道夫君心中是念着姐姐的,何必非说这样伤人的话。”声音温婉,撒娇意味十足。
陈平湖握住华阳公主的手,温言道:“你如此良善,倒叫为夫心中难安。”
华阳公主羞红了脸,将手抽回去赧颜道:“有姐姐在这呢。”
陈平湖轻飘飘看了姜冬一眼,“既然公主有心请你来府,便好生坐下吃一顿饭吧。”
姜冬笑道:“公主请宴,不敢不来。只是民女胃口差的很,常常吃不下饭。若是再看到什么倒胃口的东西,更是呕吐不止。大人与公主情深意笃,正是你侬我侬,民女不便打扰,这便先告辞了。”
她说罢,也不等陈平湖应允,转身便走。陈平湖看着她背影远去,沉默片刻,对华阳公主道:“这女子不识礼数,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华阳公主温顺地点了点头,又愁眉叹气道:“妾知道姐姐现在住在外面,万事没个照应,她心中对此定是十分介怀的。妾这就令人收拾一个院子出来,明天亲自去请姐姐进府。”
陈平湖微微摇头,“年关将近,诸事繁忙,何苦再找不痛快。此事且先放下,明年开春再做打算罢。”
华阳公主眼神微滞,随即微笑道:“多谢夫君体谅。”
陈平湖低头看向她,轻声道:“华阳,你温柔和气,善良识礼,我能娶你为妻,是承皇恩浩荡,更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华阳公主羞红了脸,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闷闷道:“夫君,外面有下人呢,说这话成什么样子?”
当晚,陈大人将华阳公主搂入寝殿,自是被翻红浪,鸳鸯帐暖,不消细说。
天还未亮时,华阳公主听到细微的动静,她睁开眼睛,见陈平湖站在床前整理衣衫。累了一宿羸弱无比的华阳公主坐起身,柔柔道:“夫君今天怎么起的这样早?”
陈平湖将她按下,低声吩咐:“歇息便是。今日朝会,我与礼部尚书约好议事,要早走。”
华阳公主乖乖嗯了一声,“那夫君早些回来。”
陈平湖摸黑走了,华阳公主重新坐起身,看着他在窗前廊道行走时的投下影子,这位娇艳如玫瑰的女子轻轻皱起了眉。
……
姜冬正在做一场好梦,忽然听到小丫头夏夏在外面敲门,她皱了皱眉,呜囔道:“夏夏你有毛病啊!?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门嘭地一声被人踢开,接着屋内的蜡烛被点亮,聒噪的声音倒是没有了,只是……有点冷。
姜冬眯着眼下意识去抓被子,身上却空空荡荡,她用尽了洪荒之力才睁开眼睛,正想说夏夏你是不是神经了,就看见一张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的黑脸。
她抖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从陈平湖手中抢过被子裹在身上,“陈大人,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