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墨的声音在外室道:“听管家说庄上来了一行贵客,谈吐不俗,在下不敢怠慢,特亲自前来见过贵客,若有唐突冒犯之,万贵客海涵。”
姜冬听他这套恭谦的说辞,暗暗咋舌,心想快绿山庄乐善好施到这份上,真是没谁了。
潘瀞温声道:“本该在下前去拜见庄主,承蒙庄主亲自前来,委实过意不去。”
姜冬又翻了个白眼,潘瀞还有过意不去的时候,他是不是对“过意不去”有什么误解?
徐青墨和潘瀞在外面落座,两个人客套来客套去,姜冬也听出些门道,听出这徐青墨是在套话。估计那管家回去和徐青墨禀告了什么,他们这一行人“谈吐不俗”是假,“形迹可疑”才是真。
潘瀞对答如流,毫无破绽,又说:“在下携带子去太安城探亲,子无无德,于见人,所以……”干笑了两声,后面的话隐去了。
徐青墨会意,也笑了笑,道:“这深秋大雨,实属罕见,那在下就先不叨扰了,晚上设宴,再来请潘兄。”
姜冬松了一口气,虽然潘瀞说话缺德了一点,但能不在此时与徐青墨见面,那真是求之不得。
哪知兰衡忽然跑到了外室,姜冬了声“兰衡!”,小丫头噔噔噔已跑了出去。
潘瀞在外面笑道:“这是小。”
徐青墨看向兰衡,忽然神微变,“潘兄的儿竟是如此沉鱼落雁之容,六年前,我也曾见过一名子,倒是与……”
姜冬揪着袖,兰衡的样貌像,只怕徐青墨这就说了出来。哪知他却只是笑了笑,在外面道:“是在下唐突了,先告辞。”
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潘瀞送出门外,徐青墨撑伞离开,姜冬在室推开窗户看去,只见雨中一人的人影走出院落。
舒了一口气,潘瀞回头对兰衡一笑,问:“你跑出来干什么?”
兰衡仰着脸问:“我爹说我娘是子,我想问问你的子是谁?”
潘瀞将兰衡抱起来,正准备胡扯。姜冬从间甩帘子出来,一把搂过兰衡,正脸都不看潘瀞,对兰衡道:“你叔叔还没亲,自然就没有妻子了。”
兰衡“哦”了一声,看向潘瀞,“你为什么不亲?”
潘瀞笑眯眯地道:“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子。”
兰衡十分的疑,小眉拧在一起,姜冬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将兰衡抱回间,让和哥玩去。
潘瀞站在外面没进去,却忽然叹道:“看来那位徐庄主早年也遇到过一位绝代佳人。”
姜冬角了,不敢搭茬。
潘瀞自顾自道:“刚才他看到兰衡,表有点不对劲,我还以为兰衡长的像他遇上的那位佳人呢。”
姜冬在里面没好气地道:“你直接说像我吧?这么好奇的话,你怎么不去向那徐庄主问问清楚呢?”
这一招以进为退,潘瀞果然笑道:“别自,你不会觉得你是那绝代佳人吧!”
姜冬重重冷哼了一声,“你滚一边去!”
潘瀞不说话了,走到廊檐下,双手拢袖,看向漫天的大雨,须臾,他忽然笑道:“有杀气!”
姜冬冷笑道:“是啊,有杀气,我恨不得将你杀一百次,都不够泄愤的。”
话音一落,忽然剑一闪,有剑如龙游走壁上!十几个青持剑人翻过院墙,落在潘瀞的面前。与此同时,无名先生和姬襄同时推门而出。
那十几个青人剑指潘瀞,沉声道:“束手就擒吧!”
潘瀞还是保持着双手拢袖的姿势,笑道:“我这个人,输过很多次,不记得有多回被撵的像丧家之犬。但我还不知道什么束手就擒。”
青人沉声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上!”
姜冬推开窗户,看见不仅院子里面有青人,院墙上也围满了青人。这架势,似乎这个小院落被团团包围了。
无名忽然笑了几声,虽然不大,穿力却很强,“你们确定要在这打架?快绿山庄的待客之道好生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