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眼神一慌,忙摇头道:“我不知道。”明显的底气不足。
姜冬心中微动,估计是因为潘瀞在旁边,楚歌才不愿意说出陵余的下落。正想找个理由将潘瀞支出去,潘瀞却一针见问:“老板娘在问你什么?”
楚歌抿不语,“我……我不知道。”
姜冬心中暗叹,知道瞒不过潘瀞,而且潘瀞也并没有恶意,对楚歌道:“陵余现在在哪?他会有危险的,你要告诉我。”
楚歌迟疑了片刻,再次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但……”
姜冬忙问:“但是什么?”
“他会回来的,我……我等着他。”
潘瀞的表晴不定,略一沉,对姜冬道:“陵余那边也出了问题。”
姜冬按住楚歌的双肩,颤声问道:“你最后一次见陵余,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姜冬心乱如麻,对潘瀞道:“陵余会不会已进了昆仑龙脉?”
潘瀞道:“昆仑龙脉出现异动,是在一个月前,他应该是那时察觉异样,所以才去打探况了。这么久不回来,只怕……”
姜冬摇头道:“不会的!别说了!”
潘瀞果然闭口不言,楚歌却忽然抓住他的胳膊,问:“只怕什么?”
潘瀞淡淡地道:“只是我的臆测而已,并无依据。”
楚歌绪激动,双眼一闭又晕了过去。潘瀞不为所动,不知道为什么,姜冬总觉得潘瀞对楚歌有几分淡淡的敌意。
见潘瀞心不在焉的,忙道:“你快先看看楚歌啊,该怎么办?”
潘瀞道:“喂点东西,这子心志坚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死。”
姜冬忙将糕点化水中,喂楚歌喝了几口。潘瀞忽然道:“既然记挂着哥,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潼川?”
姜冬道:“有不得已的苦衷。”
潘瀞嗤笑了一声,“只怕是一厢愿吧。”
“你……你什么意思?”
潘瀞沉声道:“我听闻陵余在昆仑山下结庐而居,并不在羌中道镇子上。而这位楚歌,却在这小镇上开了个客栈,当上老板娘。一个弱子,若不是有人相助,焉能做到如此?”
姜冬心中一动,当年楚歌弃下哥,是和谢堂燕一起跑了。只知道谢堂燕要带楚歌去找陵余,后来便再没听过楚歌和谢堂燕的消息。
还以为楚歌是与陵余在一起,现在看来,倒不是这么回事。陵余是陈平湖,陈平湖对楚歌的态度,一向都是可有可无的,他是最冷心的人,多半是放任楚歌在镇上不管不顾。
那么这么多年,楚歌能在镇子上开起客栈,必然是得了旁人的绑住,旁人,是谢堂燕吗?
潘瀞道:“这客栈应该还有一个老板才对。”
姜冬道:“应该是谢堂燕。”
潘瀞叹道:“这件事,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谢堂燕是风|流浪子,怎么会在这地方守一个人五年?”
姜冬却不以为然,摇头道:“你不要想当然,登徒子也能变痴种,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潘瀞点头笑道:“好,那么我当他留在这镇子上守着楚歌,是因为他真的喜欢楚歌。那现在,他人呢?”
姜冬一怔,潘瀞继续道:“我特意看了,刚才那个地窖中没有别人,谢堂燕不在这里,他若没出事,为什么会丢下楚歌一人?”
“可能……昆仑墟龙脉异动,他也去看了……”姜冬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谢堂燕这个人太了解了,除了人,他不对任何事兴趣。昆仑山龙脉出现异相的时候,这镇子上已鱼龙混杂来了很多江湖人。
谢堂燕没可能将楚歌一人留在这里,除非,他出事了。
姜冬忧心忡忡,“谢堂燕出了什么事?”
潘瀞看了一眼,“你怎么谁都关心?”
姜冬一噎,“我……我们都是朋友,关心朋友有错吗?”
潘瀞叹了一声,“自从和你待在一起,我这一颗心都转给菩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