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臣忙抱着姜冬从马背跳下去,他是整个背摔在地上,姜冬则是在他的怀中,并没有如何摔着。但小腹委实是疼,一张脸都发白了。
宋修臣抱起往梅岭旁边的房舍中走,姜冬忍着疼道:“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
宋修臣抱不放,随行而来的人群中有一名宫中的医,宋修臣将姜冬抱到房舍后,让那名医给姜冬看脉。
那医看过后沉声道:“皇上,这是陈年旧疾了。”
宋修臣皱眉急问:“究竟怎么回事?”
医看向床上躺着的姜冬,迟疑了一下,道:“皇上……”
宋修臣会意,顺手点了姜冬的道,和那医一起走到外室。
医低声道:“皇后娘娘曾小产失子,落下旧疾,伤风或者天气寒凉,小腹就会疼痛,这是聚了寒气在体,需要慢慢调理,而且……”
宋修臣见他迟疑,道:“你只管说。”
医道:“皇后娘娘以后在子嗣上艰难,怕是再也不能有孕。”
宋修臣暗暗松了一口气,“就这些吗?”
医沉道:“微臣以为……房事上亦不可过激。”
宋修臣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还有吗?”
医微微摇头,道:“只要悉心调理,还是有好转的。”
宋修臣脸沉,“这件事,不要告诉皇后。”
“是。”
“回宫之后,不管太医院用什么方法,都要将的子调理好,腹中疼痛万万不可反复!”
宋修臣吩咐完医,转回到房,姜冬还被封着道躺在那里,见到宋修臣进来,瞪眼怒道:“姓宋的,你放开我!”
宋修臣走过去,却并不急于去解上的道,手按在的小腹上,轻轻了,问:“好些了吗?”
一暖意从他的手掌中流姜冬的小腹,过了一会,姜冬的脸才缓解了一些,道:“别做这些无用功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快解开我。”
宋修臣道:“解开你,你又要跑。”
他的神复杂,有点像欺负却又不能还手的孩子。姜冬无奈道:“我不会跑,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跑的。你再不解开我,我自己冲破道了啊?”
宋修臣知道强行冲破道对体有损,只好手给姜冬解开了道,下一刻就将搂在怀中,牢牢抓着的手,道:“回宫吧。”
姜冬转头看向他,沉默了片刻,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将春枝的尸体送回昆仑山,只好先点头道:“我回宫,我没说不回宫啊。”
宋修臣又恨又恼又无奈,叹了一口气,将抱上外面的马车中,一言不发。
一路上两相无言,晚间,又到了先前留宿的皇庄,宋修臣命人准备了浴桶,按照那医开的方子,配了药浴,令姜冬沐浴。
姜冬有些不适应,现在和宋修臣别扭着,实在不想事事顺从,而且当着他的面沐浴更是不行。肚子已不疼了,实在不必这么小题大做,显得很矫羸弱似的。
宋修臣却不管这些,坚持道:“你若不自己动手,我就帮你了。”
姜冬没办法,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在药味极重的热水桶中泡了小半个时辰。
泡完了之后,裹着一件轻薄的白袍子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直想睡觉。
宋修臣进来也是一袭白,头发微湿,刚洗漱过的模样。他对挽玉挥了挥手,挽玉躬退出去了。他坐在床边,握住姜冬的手,问:“阿冬,你饿不饿?”
姜冬抬起眼皮看向他,点头道:“是有点饿了,但是又很困。”
宋修臣将半扶起来,让倚在他的膛,“那就先吃点东西,再睡觉。”
姜冬闻到香味,彻底睁开眼,看见旁边的小桌案上不知什么时候摆着几碟小菜,还有一碗莲子粥。
抿了抿,咽口水道:“那我们吃点吧。”
宋修臣拿起那碗粥,将圈在怀中不让自己动手,一勺一勺舀着给吃。姜冬吃了三口,道:“我自己来吧,你也吃。”